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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无悔问道。
“众人都知,夫君毫无专权的野心,也没有居功自傲的骄横,反倒是一心为楚国民众,楚王不会不知。
夫君担心的是功高盖主,大祸将至。
但是,夫君所作所为全是为了楚王的声威,楚王决不会在王权初稳的时候,诛杀功臣。
因为,相比之下,斗越椒若敖氏家族的威胁,对楚王的王位威胁更大。
因为,若敖氏家族原本就是王族分支,”
子樱侃侃而谈。
钟无悔喜得抱住子樱猛亲了一口:“这真是当局者迷呀,幸亏有了我的好贤妻。”
这时,曹云娥接着说:“夫君不是说太后身边有个女才子叫婵娟吗?你何不去问问她?大凡有才气的女子,一般很尊重有才情的男子,太后若有杀意,至少她可以隐约的透出一点意思。”
钟无悔回想起,上次婵娟独自来钟府劝谕钟无悔时,自己曾说过,如劝的大王重树楚国强盛之威名,称霸中原,找太后索要的珍宝就是婵娟。
因为婵娟说,为了楚国,她可以做出牺牲。
只是这犹如送羊饲虎一般祭奠的话语,刺激了钟无悔,使他深感无趣,才一直未见婵娟,如今,也只好去太后那里假装索要婵娟,探探口风去了。
当晚,钟无悔没像平日那样与妻妾们胡混,只是安安静静,激情飞扬的和子樱、曹云娥展翅双飞。
张小梅的死,使他始终难以释怀。
特别是张小梅在台上以血泪控诉潘崇的罪行时,那纤弱无助、忧郁哀愁的身形,始终萦绕在钟无悔大脑,久久不去。
正是张小梅的羸弱,使得民众更为仇恨潘崇,立刻就掀起了仇恨的狂潮。
使得钟无悔的策划,比预想中的效果还好。
第二天,钟无悔早早起床,上早朝去了。
楚王自杀掉潘崇,王权回归后,便立刻将钟鼓乐器统统扔掉,解散了乐队,打发了乐师、歌伎、舞姬,每日上朝,勤于政事。
在大殿,楚王又问了一声:“群蛮犯楚,可有良策?”
一位大臣开言道:“我大楚饥荒尚未完全度过,当下内患刚除,我担心军心不稳,我想还是暂避一时为好。”
“可是,庸人帅群蛮以叛,麋人率百濮聚于选,将伐楚,我大楚如何暂避一时?”
另一位大臣道。
又有一位年老的大臣说:“麋人率百濮聚于选,距王都不过两百多里地,现在,我们尚无力量抗敌,我看不如迁都为上策。”
“庸国带头叛乱,另有山夷攻击大楚西南边境,声势十分浩大,已连下数城,直入楚境,我想应该调集兵力,高筑城,死守王都。”
又有大臣说。
“当初周武王兴兵伐纣,庸率卢、彭、濮等八国以兵相从。
现在庸国仍统属儵、鱼、夔等众多附属小国,其军队善战,锋芒正锐,我们只宜暂避,先迁都到阪高,在那里备战,待到敌军疲劳时,我们再战。”
一位大臣说。
“不能迁都!
此策不妥,我们能去,敌人也能去。
况且王城这么多百姓,他们跑得过的那些成天在崇山峻岭奔跑的群蛮吗?”
在楚王隐忍其间,大骂过楚王的大夫苏从表示坚决反对迁都。
“苏大夫说的有理。”
曾在乡校支持民众畅言的大夫伍举说:“群蛮残忍,大王迁都,无异于将楚国百姓送入狼口。
与其消极避让,不如主动出击,攻打庸国,敌人见我们虽遭荒年,仍能出兵,一定会害怕。”
朝会上,最有实力的斗越椒和钟无悔都选择了一言不发。
这时,迁都于不迁都的大臣吵成一片。
楚王一言不发,静静听着大臣们的争吵。
听着听着,斗越椒似有不耐的感觉,他桀骜不恭的大声道:“迁什么都,不就几个蛮族兵吗,有什么可怕?大王把军队交给我,用不着我出马,叫一名手下大将都可将这些蛮子赶回他们的老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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