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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一定不是为了喝茶。
难不成,大人还真是专程出来看温家娶亲的?大人怎么想的?谁家热闹不好凑凑那温家的。
云野心底忍不住道了一句,谁嫁给那温家疯子谁倒霉!
他伸出胳膊抵了抵旁边的云泽,全程眼神交流。
云泽:“说。”
云野:“大人看人家成亲,不会要去吃席吧?”
云泽瞥开眼:“闭嘴。”
云野:“就算真去吃席,贺钱一定不能给!”
云泽:“我劝你闭嘴。”
云野摇摇头,冷了眸色:“我看呐,八成这成亲的方家姑娘被绑着上了花轿。
大人既然颇多关注,这温家迎亲说不定真有古怪。”
云泽没理他,一直看着空相臣所在的方向。
云野幽幽道:“又说不定,今儿个咱们还能抢个亲玩玩。”
长街红妆,迎亲队伍占了半街,人群熙熙攘攘,行人沿街驻足,锣鼓喧天,花轿铜铃响了一路,宝马香车,红花满地,琉璃日光宛如丝带从上而落,飘飘荡荡恰巧落在那花轿周围,像是蒙着一层柔纱。
铜铃声靠近的时候,空相臣独自站在窗边,垂眸看着那迎亲队伍热热闹闹地经过。
他微微转动着手上的玄白戒指,长袖低垂,一身月白色锦衣。
隔绝窗外的一切,空相臣只觉得周身安静非常。
温氏娶亲并非什么特殊之事,可如今温氏的动向一丝一毫都要放在他的眼底。
温家暗中密谋之事并未做到毫无遗漏万无一失,他手底下的人自然能替他查个清楚明白。
可在此之前,他须得弄清楚温家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世家犹如绞网,昌宁的世家更是。
空相臣轻叩着窗沿,声音淹没在吵闹的人声里。
他的怀疑不仅只对着温家,还有宫里。
两方密谋交易,此时却生出一桩娶亲之事,大抵想掩人耳目。
一队人马从西而来,骤然停在花队前面。
其中一人头戴高帽,高头大马,一身红衣喜服,脸上戴着遮了大半的面具。
空相臣没想到这场迎亲是温祭亲自来接。
这昌宁城无人不知温氏家主总以面具示于人前,从未有人见过他的模样。
究其原因,是温祭外出被刺客伤了脸,毁了容。
不过空相臣尚未见过毁容之前的温祭,听闻此人模样甚佳,容色俊朗。
可此人后来杀兄废弟的狠辣手段,才是被议论最多的。
空相臣看着长街之上,温祭一身红衣接着花轿,神色飞扬朝着温府方向而去。
那温家一众家仆沿街撒了铜钱喜糖,行人连忙上前捡着,一时间热闹非常。
“贺温家主大喜!”
“家主百年好合!”
“恭贺温家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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