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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月桃仰头看着明薇,眼眸含泪:“娘子,奴婢知晓您爱侯爷,您不想侯爷纳入。
可是,大姑娘来势汹汹,甚至已将手伸到了侯府里。
若将来大姑娘进府,娘子您的日子要怎么过?娘子,您需要一个孩子,有了孩子,老夫人会站在您这边。
大娘娘想进侯府,就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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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将药瓶扔进池塘里了,你……”
“奴婢记下了位置,在娘子准备膳食时,奴婢偷偷去池塘里将药瓶捞上来了。”
明薇微微一惊:“这么冷的天,你……”
月桃哭着露出一个笑:“娘子不要担心,奴婢身子健朗着呢,没事。”
随后又急急地道。
“娘子,是不是侯爷发现了?侯爷定是误会了娘子,奴婢这就去跟侯爷说,是奴婢做的,是奴婢下的药,与娘子无关。”
月桃脸色煞白,仓皇着就要往门外奔。
“不用了,他是不会相信的。”
月桃蓦地站定,眼圈红了:“娘子,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
娘子,您罚我吧。”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明薇说完,疲惫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月桃默默抹干眼泪,将明薇腿上的罗袜提好,又将掀起的裙摆整理好,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灰蒙蒙的天幕,像一块洗得浆白的旧麻布。
融化的雪水在地面冲洗出一条条小沟壑。
路面泞泥,溅起的污泥,飞到草丛里。
将嫩绿的叶片,也染上了一点点褐色的淤斑。
月桃刚靠近东院,就被侍卫拦在了。
任她说破了嘴皮,他们就是不放行。
胡建将府医送回去,回来时,远远便见到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月桃。
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一会,才想起,她是明薇身边的丫鬟。
便上前问道:“你不在琴院侍候夫人,来东院做什么?”
月桃认得胡建,侯府侍卫第一人,也是侯爷身边最得力的人。
双眼一亮:“胡侍卫,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侯爷?”
“这恐怕不行。”
月桃一咬牙跪下:“胡侍卫,求求你了。”
胡建被唬了一跳,想伸手去扶月桃起来,又碍于男女之别,只胀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催促。
“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快……快些起来。”
见月桃仍是不起来,便道:“说吧什么事?若我能帮上忙,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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