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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6
时盏没有过多探究闻时礼的话中意。
沉默下来。
闻时礼维持着那个姿势,拥着她,在她胸口处仰首抬睫:“你不问我在求助什么?”
时盏的手在他肩膀上使劲推一把:“有什么话松开我再说。”
男人被推得身体超后倾了倾。
又懒懒地回归原位。
闻时礼不肯松手,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经年不散的玫瑰香,这让他想到一句网络调侃语:知道姑娘家身上为什么都很香吗?那全是被香水儿腌出来的。
他深深嗅着,眼神如瘾君子迷恋,发出一声低喟:“再抱三十秒,就三十秒。”
时盏沉默着在心中细数时间,浑身僵硬。
那一刻。
她不敢与他有视线接触。
向来习惯闻时礼慵懒欠揍地高高在上,哪儿像今天这样可怜巴巴的像条路边淋雨的弃狗,仰着头,抱着她,满目哀伤地看着她。
时盏盯着窗外的绿叶,说:“别这样,搞得我真有点可怜你。”
闻时礼的双手将她腰身温柔掌控,他懒洋洋地笑了声:“你完了。”
“我完了?”
时盏没明白,“我可怜你,为什么完了?”
闻时礼表情满是耐人寻味,他掌着她的腰很轻地捏了一下,像是蓄意地提醒和勾引:“你没听过么?”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可以爱一个男人,但是绝对不能可怜一个男人,因为只要一旦开始有可怜这种感情出现,你就完了。”
可怕的不是爱情。
是同情、是怜爱。
“......”
真是个逻辑大师。
时盏不接受他的言论:“就一丁点儿可怜,就被你脑补出这么多东西,干脆你也来写小说得了。”
话落。
正好三十秒。
闻时礼难得君子一回,缓慢不舍地,手指摩擦着她薄薄的病服收回。
但他依旧坐在那儿,时盏主动退开一步。
闻时礼笑得吊儿郎当的:“我只能解读成是你在怜爱我了。”
哪怕我这样的人压根儿配不起。
时盏不想和一个金牌律师打口头仗。
自己没有胜算,索性闭嘴。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
时盏到角落的衣柜前,一边取衣服一边说:“你出去吧,我换衣服。”
“我要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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