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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奎勇和张老汉蹲在墙角晒太阳,爷俩儿都叼着烟,露着淫荡的笑容。
张老汉刚刚给李奎勇讲述了他年轻时的壮举。
解放前他在河边放羊捡了一个铜疙瘩,进城竟然卖了二十大洋。
那时的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去集上看大姑娘、小媳妇。
那时的张老汉毫不掩饰自己的欲火,两眼死死地盯着女人看,犹如饿狼盯着羊羔的感觉。
穷人乍富,张老汉一头就扎进了妓院。
在里面连吃带住鬼混了十来天,被人赶出来的时候,三条腿都是软的。
用他的话说,就是美太太,还乏人哩,逗的李奎勇哈哈大笑。
爷俩儿一个爱说,一个爱听,说高兴了就来上一段酸曲儿,两个人都是美滋滋的。
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李奎勇晃晃悠悠的往宿舍走,就看见村支书张大春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的路过。
“奎勇,你要是莫求事就过来帮忙!
村东头的罐罐儿他大(他爹)人没了。”
李奎勇二话不说就加入了张支书一行人。
“支书,罐罐儿他爹是咋死的?”
张大春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他们家的成份是地主。”
一行人赶到罐罐儿家,李奎勇看到的是满眼的凄凉。
那窑洞木门的上方有一个大裂缝,就像开了一个天窗,窑洞里的温度和室外没什么两样。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罐罐家十分的贴切,除了土炕上破破烂烂的铺盖,家里甚至连个锅都没有。
罐罐儿他爹直挺挺的躺在土炕上已经咽气了。
那个叫罐罐儿的男孩子只有六七岁大小,目光呆滞的站在一旁,竟是一声不吭。
张大春有条不紊的指挥大家干活,感觉很有经验。
“伏娃、奎勇,你们用被窝把人裹起来。”
“门栓,你个驴日哈的发撒愣,去找个席子过来。”
“坑蛋儿、牛娃、大愣,你们去坟地刨坑。”
李奎勇和伏娃轻手轻脚的把人裹了起来,用绳子扎好。
最外边又用席子又裹了一圈,然后拿绳子再扎一遍。
几个人轮换的扛着罐罐儿他爹走向村外的坟地,罐罐儿木然的跟在众人身后。
大愣拿着镢头正在刨地,天气太冷,土地都已经冻结实了,大愣三个人干的头顶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