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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内心中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我也很想回到我最害怕可又是最想回到的地方,我要去找那具和我一样的僵尸。
那个“救”
了我却让我切齿痛恨的“人”
。
我不记得我找了它多少次了,“九老洞”
里到处都留有我刻的恶毒的字眼。
可它自从“救”
了我以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甚至不记得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了。
我要找到他,一定要,我无数次发誓。
这也是我回到成都打工的原因(成都离峨眉山不到200公里)。
我要问他,不,是求他,把我变回人,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至少它也要告诉我,这个世界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是我的同类。
最近的这50年我已经不敢交朋友了,我见到了太多次的自己的爱人老死在怀中,那份痛苦有谁能够体会。
我感觉再这么下去我这具僵尸就要发疯了,谁可以做我的朋友???天下之大好像却无人回应。
“小杨,过来扶我一下,我脚上打了好大一个水泡。
搞快三!”
我愣了一愣,赶紧跑过去,王总的半边身子使劲儿靠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天,她好像有150斤,个头还不到1米6。
难怪同事背后都管她叫“乌克兰pig”
。
“李助理,你去给我叫一个“滑竿”
(在四川待过的人都知道,两根长竹竿中间绑一个竹制的躺椅,由两个人抬着,峨眉山上有不少,价钱还很便宜。
)过来,走不动了,累死我了。”
李助理跑得像兔子一样快,我看得直摇头,这就是TMD人。
我扶着,应该是抱着王总在路边的石凳子上坐下。
虽然只有10几米的路程,我却感觉得到气喘如牛。
王总怜惜的看着我,从挎包里掏出一叠“心心相映”
牌子的湿巾帮我擦了擦额头,示意我也坐下。
“小杨,你是哪里的人啊?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不记得了”
“啊?”
“哦,不是的,我是说很久没回去了,所以生疏了,我家在重庆,就我一个人了。”
我赶忙解释道。
刚刚一溜神随口就说出了心里话。
唉!
家乡?亲人?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真的不记得了,我只依稀记得那会儿我有一根又粗又长的大辫子,师父叫我到峨嵋山挖药,我当时其实早都过了成家的年纪了,但还是光棍一条,因为穷,好像是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把我卖给了师父当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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