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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又格外伶俐,人不大,怼人一套套的,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稍微苛待一点,他都会跟老姜告状,气得劳美琴愈发不待见他。
等他们长大了,她便更视姜糯作眼中钉,生怕他夺了她们母子的家产,现在听到姜氏都听他一个人指挥,心里怎么会好受?
“您家大儿子有本事,年纪轻轻就能掌管偌大的集团,还井井有条,真是个可遇不可求的继承人,”
丁燕生继续攻心,句句直击劳美琴最脆弱的防线,“不过听说老姜有先见之明,遗嘱已经早早立下了?”
“是啊,”
劳美琴挺了挺胸膛,“我儿子小粟也是有不少股份的。”
虽然不如姜糯那一份多,但也有足足12%,就是吃分红,也足够她们母子吃几辈子的。
“股权这种东西是可以通过操作,不断稀释的。”
丁燕生道,“弟妹你不做生意,可能不懂,这里面门路很多,如果铁了心想要把一个人踢出局,合法的办法也有的是。”
“要我说,既然不懂经营,就有可能便宜了别人,还不如把这些股份变现……比如做些一本万利的投资,让钱生钱,不比吃那分红有意思?”
说实话,劳美琴听不太懂,也不大相信丁燕生,但还是忍不住心动,问:“有什么让钱生钱的好办法?”
丁燕生:“弟妹可以去查查最近的新闻,金创大厦的后续投资,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我跟老姜是朋友,有赚钱的法子,自然第一个想到他的家人。”
“不过不急,你慢慢考虑,”
丁燕生递给她一份资料,“可以慢慢看看,如果有兴趣,随时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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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丁燕生后,潘奕安就跑下楼,迫不及待地夺过那份资料看了起来。
劳美琴看不懂这些,安静地等潘奕安看完,才问:“怎么样?”
潘奕安:“没什么问题,丁总应该不至于说谎,他家大业大的,总不能坑咱们的钱,何况他自己也投了天文数字进去——这一点可以去看新闻——如果对项目没有信心,也不会这么做。
也许他真是看在老姜董事长的面子上,想帮你一把呢?”
“可是……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劳美琴做了十几年富家太太,花钱、插花、画油画她在行,但说起投资,就两眼一抹黑。
她原本不想动脑子搞这些,只是老姜一病不起之后,她没了随时报销账单的老公,觉得钱不够花,这才脑袋一热去弄什么期货。
现在倒好,期货把以前存的小金库也都赔干净了。
她是真的有点慌,真的动心,想赚一笔快钱,把从前的窟窿填补上,丁燕生的投资邀约无异于睡觉给递枕头,但问题是……本钱从哪里出呢?
“让姜粟悄悄把股份变现一些,不就行了吗?”
潘奕安激情提建议。
“可是……那是小粟的钱啊。”
“小粟不就是你儿子?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他还没成年,你作为他的监护人,卖一点股份应该没问题吧?”
“不行啊,老姜在遗嘱上说,这股份只能吃分红,不能卖给外人……即便是卖给姜糯,也得让姜粟签字同意才行,他跟我生气,竟然跑到姜糯那儿去住,分明是向着他哥了,哪能同意这种事?”
“姜粟是你亲儿子,怎么可能不向着你,反而跟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亲?他们以前关系也不怎么样啊,”
潘奕安搂住劳美琴的肩膀,“可能是孩子一时接受不了咱们的关系,所以在赌气,你放心,你可是他亲妈,真发生利益冲突的事情,他肯定站在你这边。”
“回头你跟姜粟好好说说,这事儿肯定没问题。”
潘奕安想到马上到手的巨额资产,已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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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江阔赶回别墅的时候,正好是十一假期。
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正式结束,又是小长假,很多大一新生都犹如出笼的小鸟,快乐地奔出校园,有的回家,有的去短途旅行,顾江阔这只将近一米九的大鸟也迫不及待地展翅飞回姜糯身边。
推开院门,旺财就甩着尾巴,热情地扑过来,时隔一月,顾江阔也有点想它,但更想念另一个人,他一边揉旺财因兴奋而乱动的狗头,一边问:“你主人呢?你有没有好好看家,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