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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察觉到有些事情会在今天发生,她并不抗拒,只有略微的,遮盖不住的颤栗。
她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从林誉之身上移开,不去关注那掩在棉睡衣下的枪。
她说:“就像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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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眼睛,像葡萄,”
林誉之触碰着她的眼皮,“脸颊这里,像刚切开的早秋蜜桃。”
林格急促:“脏。”
?“我不脏,早晨我洗了二遍澡,用了二遍你最喜欢的那款沐浴露,”
林誉之说,“全身上下都干干净净,你随时可以检查。”
林格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已经完全地坐在林誉之的怀抱里,这是林誉之先前最喜欢的姿势,只要他双臂挽过她的腿弯,站起来时就能将她抱起,像小时候抱着孩子嘘嘘的耻态。
现在不是,现在的林格侧坐在他腿上,只要一抬手就能勾住他的脖颈同他接吻。
“你自己都不知道,”
林誉之说,“你闻起来很像月季花。”
月季花,月季花。
在江苏户外能够茁长成长,但移植到盆中却病病恹恹的花朵,花季时呼呼啦啦一大片,漂亮又香,林誉之在阳台上种植最多的花朵。
他的手指就有着碾碎月季叶片的味道。
“像葡萄上面挂着的一层白霜,”
林誉之低头弯腰,帐篷中的电灯燃着,他轻轻地贴在林格嘴唇上,浅浅的一个吻,交换着她的气息,“也像月季花瓣上的露水。”
月季花瓣上的露水。
那是林格偶发的一次奇思妙想,她看多了书,忽然宣称要去复刻那本小说里提到的“香体丸”
。
热切地等着夏天降雷阵雨,等雨停了,用一个小瓶子去收月季花瓣上的露水。
林誉之悉心栽培的几盆月季,也由着她去霍霍。
她收累了,他去裁了两枝月季花,放在她唇上,要她含着,别发声,他则低头,含住妹妹的月季。
那一次,林格失去的露水,远远比她从林誉之月季上得到的还要多。
往后的林格再没尝过月季花瓣上的露水,每一点相似的、浸透了月季花瓣的清新香气,都能让她想到自己差点被弄死的那个雷阵雨后下午。
“你自己没尝过,”
林誉之抚摸着妹妹嘴唇,他说,“你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味道,对吗?”
林格说:“没有。”
人都是尝不到自己味道的,正如当局者迷,谁也不能剖开胸膛,取出自己的心看一看。
她也不能。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谈过一场不能见光恋爱的人。
林誉之也真的没让她尝过,他在亲月季前后都要去漱口,一个有洁癖的人,完全不在意妹妹的所有东西,却不想让妹妹对此有什么阴影。
更不要让林格低头去咬,只一次,差点成功,林誉之把她抱起,阻止了她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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