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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旦邻近,龙首城愈发地热闹了起来。
申王没能够再为龙首城添一桩“喜事”
,却有一场曾经许下的冬狩要进行。
“喜事”
对申王的影响,不解大于恼怒。
被拒绝了固然称不上愉快,他更奇怪的是:“我会吃人吗?”
将伸到自己面前的大头轻拿轻放地拨开,太叔玉道:“王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还是臣没有处置好吧。”
申王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对不对,这事蹊跷,这妇人必有古怪。”
别闹了,哪有寡妇被求亲之后跑掉的?连“不愿意”
这个选项,都很古怪。
并非申王自夸,他自认开出的条件对于女杼这样条件的寡妇来说,是绝对不低的。
怎么看,女杼的选择都很奇怪。
太叔玉背上出了一层的冷汗,申王从来都不好对付。
拼出了十二分的演技,太叔玉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来:“妇人的心思向来难懂,臣也不明白了,她们的变化总是那么快。”
申王道:“不对不对,再变也要有个因由。
是为什么呢?”
太叔玉唯恐他猜出些什么来,忙一指远处:“就那么没有原因的。”
申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亲侄女儿龙行虎步过来——女息。
曾经,有一段复杂却并不婉转的三角关系产生于太叔玉、女息、夏夫人之间,豪爽直接的女息打那之后就别扭得紧。
申王一噎,给了太叔玉一个“你赢了”
的眼神。
太叔玉道:“不止妇人,凡是人,都很奇怪啊。”
申王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托付错了人。
太叔玉这并不漫长的一生,不停地遇到各种思维十分神奇的人物。
从老虞王到虞公涅,没一个是能以常理来猜度的。
将非军、政、要、务的事情交给他,仿佛是被人盖上了一只“必有奇事”
的戳子。
“哎呀,头疼头疼,将此事忘了吧,连小姑娘也不要提啦。”
太叔玉道:“那冬狩?”
申王将腰杆一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太叔玉笑道:“自然不是。”
又向申王述说开春后要携夫人往祁地巡视,去年歉收,今年的春耕就要重视起来。
虞公涅那里,还请申王多多包容。
申王脑门儿一抽:“你还忘不了他呢?”
太叔玉道:“近来想得很多,他还小,变成什么样,教导他的人也有责任的。
我再担到他到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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