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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走不了路。
七人众忽然一起转身,排成个长列向我走过来。
越来越近。
直到我面前大概一人多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不动了。
我知道他们在观察我。
当时我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样。
过了会,他们又走了,和我擦身而过,又是一个搭着一个的肩膀,慢慢地消失再浓密的夜色中。
想想也是可笑,胖子估计杀了不少人,但没想到让他送命的却是他暴饮暴食的习惯,估计他到死也不明白。
我知道一切结束了。
不远处胖子的尸体惨不忍睹。
那女人也疯了。
我回到草棚找到自己的行李,走之前打了个电话给警察,然后再次上路了。
我以为事情这样结束了,但第二年的八月的第一个星期四,他们居然又出现了。
那年刚刚毕业,父亲也生病了,心里非常烦躁的我在晚上一人在家附近转悠自己抽着闷烟。
全然不知时间已经到了很晚。
和一年前一样,没来由的又下起了大雨。
正好路边有个凉亭,我就坐了进去。
那天比平常的夏夜要凉的多,我只穿了件短袖的T恤,感到有点冷,于是抱紧了双手坐在凉亭里等雨停。
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劣质香水的味道,我厌恶的转了转头,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紧身低胸上衣和超短裙的女孩。
女孩的妆化的很浓,黄色蜷曲头发随意的盘了起来,虽然年轻,但靠着仅有的光还是看地出她浓妆下的疲惫与放纵,黑黑的眼圈上面虽然盖了厚厚的粉,却依然看的见。
她似乎也看见我了,楞了下,随即笑嘻嘻的朝我走过来。
凉亭不大,还没等她过来,我的鼻子已经快受不了了。
“大哥,这么晚还在外面啊,和我耍耍么,便宜列。”
女孩走近了,涂的血红血红的嘴唇挑逗地说着,原来她是个流莺。
我有点烦恼,别说我父亲正在病重,即便不是,我也没这种爱好,我当然的冲他摆摆手,把脸别到了一边,身子也朝外挪了挪。
她却不肯放弃,居然坐到我身边来了,挽住我的手,把头靠了过来。
“大哥,看看撒,可以先试试么,我好年轻的。”
说着居然抓着我的手往她胸上摸。
我有点生气,挣脱她的手,凉亭又狭窄,我怕她在纠缠,索性站到了凉亭边缘,雨更大了,加着风,打在我脸上。
“不要就不要,摆什么谱!”
她似乎也有点不悦。
我们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呆在凉亭。
过了会,忽然听见女孩热情的声音,又像是在对我说:“哎哟,那边来了好几个,我就不相信老娘一个都吊不到,才懒得理你这傻冒。”
我没回头,想是又来了几个躲雨的。
“师傅要么,我活很齐的,收费又公道。”
她又在拉客了。
我忽然觉得背后很冷,出奇的冷,按理好几个人进来怎么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我猛的转身。
果然,又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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