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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一个什么地方的女子学校当个年轻的老师,已经是明子这样的少女们憧憬的焦点了,然而月冈却把明子忘掉了,盼她的信也盼不到,明子常常为此而感到寂寞。
聋哑学校的老师,似乎把明子描绘的幻景打碎,以致她心灰意冷。
同学会的人们,一毕业走出校门立刻就漂亮了,在一个个服装模特一般刻意打扮的众人之中,只有月冈一个人穿一套素雅的西装,依然学生一般的装束,未施脂粉。
月冈在走廊等待明子下课走出教室。
“明子”
。
她突然握住明子的手。
“啊,明子的手这么白!”
明子满腔怀念之情,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也没细看她俩究竟是谁的手白。
传来的只是和四五年前一样的亲热、温暖。
“我的手比上学的时候晒得更黑了吧。
因为每天在操场上跟孩子们玩嘛。”
月冈的语声依然脆生和活泼。
明子默默地点点头。
明子此刻回忆起称月冈为姐姐时的一年级时代,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两人到她上一年级时她们常常散步的操场。
这是月冈邀明子去的。
“明子,你在那棵大红叶树下站一站。”
她用那树干边量明子的身高边说:
“啊,明子,你长高啦。
和我五年级时候正好一样哪。
明子,你还记得么?我上五年级的时候,正好长到这个大树枝这么高。
可是一年级的明子呢,只是高到这树瘤的下边。
我们俩量的,想不起来啦?”
“对!
我想起来啦。”
明子恢复了一年级时的情绪。
可是现在如何呢?此时她拿不定主意,仍然像一年生那样和姐姐说话好呢,还是以现在已是五年生的自己同她说话好,因为无所适从,话就难说了。
不过,她心里暗暗叨咕:
“这位姐姐!
永远把我当作一年生哪!”
这时,姐姐十分高兴地:
“明子,真奇怪呢。
你现在的五年生和我当年的五年生的时候,身高正好一样呢。”
月冈说完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明子,然后说:
“真像哪!”
“姐姐真讨厌。
像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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