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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想象着黎江也狡黠地偷偷把烟灰缸和打火机藏在床底下的样子,觉得可爱,却又酸楚,忍不住就这样一直在脑海中想象着、想象着。
直到黎家明开始拿爪子扒拉他的手才恍然惊醒,他站了起来,用湿巾将烟灰缸上落的灰都擦掉了,然后和打火机一起端端正正地摆在黎江也那边的床头柜上。
……
黎衍成约了病愈的谢朗在粤菜馆见,他成功了进入了《天生歌手》最后四位的角逐圈,视频的事也被压了下去,多少有点意气风发的意思在。
“其实这么快就有人问代言签约的事,我也是没想到,还是个不错的日化——”
黎衍成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因为意识到谢朗好像处于奇怪的状态,看起来像是在听,但又给他一种完全没在听的感觉。
“谢朗?”
“顺利就好。”
谢朗道。
不能说他的答复有什么不妥,但却着实令人泄气。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黎江也离开了,可当饭桌边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却再也不复少年时的自然,隔阂感前所未有地强烈。
黎衍成忽然转了话题:“你身体怎么样了?看你气色还是不太好,这一次真的是病得挺重的。
还是住在湛江小区那吗?”
“嗯。”
谢朗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似乎本打算就此停住,但看了一下黎衍成还在看着他,顿了了一下才补充:“还住在那。”
黎衍成甚至不得不用低头喝啤酒的方式来进行一下表情管理,说不上到底究竟是哪里让他那么不愉快。
究竟是那个此时好像游离得离他越来越远的谢朗,还是谢朗还住在那个黎江也曾经住过的房子的事实。
又或许是这段时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底的那片阴云又再次笼罩了他——
黎江也和谢朗曾经发生过最亲密的事。
可他却没有。
事实上,他非常非常在意。
那种黎江也在某一个隐秘的战场悄悄占得先机的感觉,让他始终都觉得自己没赢得彻底。
“衍成,”
黎衍成听到谢朗的声音,有些期待地抬起头,但谢朗的目光却只是凝聚在他手里的酒杯上,沉声道:“酒的事,你要注意一些。”
黎衍成没有开口,只是郁郁地把酒杯放在了桌上不再碰了。
那多少是个有些尴尬的时刻,但幸好他的电话这时响了,黎衍成飞速地接了起来:“喂?妈。
嗯、是吗?奇怪了,我明明叫助理去……没事,我知道了,嗯嗯,你放心。”
他匆匆地应完了才挂断了电话,没想到谢朗倒有些关切,问道:“阿姨怎么了?”
“哦,没什么事。”
黎衍成说:“前几天妈说家里空调有点漏水,入冬了,可能是管道冻了,我本来让助理去安排人去看一下,估计前几天事多他给忘了,我再和他说一声。”
“……”
谢朗沉默了一会,忽然说:“我去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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