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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赵新竟会突然同他说起常九的事,张小帅耷拉着眼皮也不言语,半晌却突然抖着肩膀呵呵笑了起来,转而瞧见赵新正一副看待患者的眼光死盯着自己,这才勉强止住笑声,哑然问道:
“我说赵新,你什么意思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居然会相信常九说的话吧?”
赵新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面上神色半真半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这常九当年确实名声在外一卦难求,市里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求他一卦,等上十天半拉月也是常有的事,大家谁都不是傻子,要他没有点真本事,谁还能巴巴的求着他给自己算命?那不是纯属有病,有钱烧的吗?”
张小帅一直安静等着赵新说完,尔后只问了一句话,便给赵新堵得彻底没了语言。
“他既然那么牛逼,咋还落了这个下场?”
家破人亡这四个字,几乎涵盖了世间一半的人间惨剧,常九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幸而是已经疯了,倘若他不疯,便也生不如死。
“赵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我自有分寸,他算的准不准的其实都无所谓,该着河里死,不会井边亡,再说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我个大老爷们儿还怕这个?况且就算明天我真要死了,小爷今天也照样逍遥快活。”
冥冥中自有定数,早在叶惊鸿突然出现时,张小帅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哪个少年心中不曾有过一个屠龙勇士的梦,叶惊鸿那样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女神级人物,突然降临于他这样一个平凡少年的面前,以他如今微薄的道行,实在做不到心如止水波澜不兴。
不是他没出息,只是若真有叶惊鸿这样的人间绝色作陪,纵是死了他也甘愿。
不是他从没怀疑过赵新的企图,他对他太过友善,几乎到了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地步,并非他不识抬举,只是他早已不是那个刚出校门的傻小子了,这世上哪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不是有所图,便是有所求,可他一穷二白,实在身无一物,所以他看不懂,也猜不透。
张小帅身上最像张大帅的一点,就属这自由随性的脾气了,猜不透的索性他就不再去想,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赵新对他没有恶意,他又何必枉做小人,胡乱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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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今天不用去接小乐那个小讨债鬼,张小帅想着这阵子家中存粮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索性邀着叶惊鸿一道去超市采购些粮草补给。
这阵子张小帅日日跟叶惊鸿同来同往的事,早就在院内被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好的坏的说啥的都有,甚至有些简直不堪入耳,不过张小帅对此显然毫无兴趣,诚然若没有那么多张开的耳朵,便没有那么多张开的嘴,人家爱说啥说啥,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是以纵使谣言四起,张小帅依旧我行我素,而至于叶惊鸿,呵呵,你觉得她会在乎别人说什么吗?
下班后,两人换了衣服便驱车赶往常去的那家新玛特超市,因为正赶上晚班高峰期,路上超堵不说,光是停车位两人就溜溜找了快半个小时才找到。
叶惊鸿是个急性子,打从堵车那会儿起就已经撂挑子不开了,说起来她来到X市已经时日不短,只可惜至今仍无法适应这种一步一堵的苦逼路况,反正张小帅也不是第一次开这辆车了,索性就由着他胡乱开着练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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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小姐,你这脾气可不成,太躁了!”
张小帅边锁车门,边笑呵呵的出言逗弄叶惊鸿,被堵在天桥上一个多小时,又绕了半个小时圈子找停车位的某人,此时已经脸黑如墨,面上一副挡我者死的阴鸷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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