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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咒灵存在,压力和死亡的威胁就永远如影随形。
当然,他本人并不具备这种“先天下之忧而忧”
的觉悟,但倘若这些压力也要分担一部分放在那个人的肩膀上,那种不管不顾想要向整个世界摆烂的心态就彻底消失了。
“你接下来打算做点什么?继续留在青森吗?”
“嗯,把这边的工作稍微处理一点……不过也待不了太久,新初段联赛的时候必须要赶回东京。”
阿镜点点头“甚尔有想去的地方吗?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委托别人开车送你去。”
“……看来学车确实很有必要。”
“是呢——真想赶快到二十岁。”
“二十岁也未必会有好事发生哦。”
“至少可以自由自在地喝酒了嘛。”
甚尔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就好像你现在喝酒不够自由自在一样……只要稍微用点咒力,咒术师的肝肾代谢功能就会远超常人,不过量酗酒的话,酒精对身体的摧折极为有限。
也正因如此,大多术师都不太会在这种方面拘束小辈,禅院直毘人本人更是上梁不正,素来酗酒成性,并且酒品出了名的糟糕。
没过多久,她就被一大群前来“咨询”
的咒术师团团围住,从人群层层包裹的外圈只能依稀看到一点点翘起来的头发。
甚尔在不远处等了一会儿,确信半天之内她不可能“成功突围”
后,决定按照对方的建议,随处转转消磨时间。
负责开车的那个人是今天早上被他揍过的术师之一。
“这周围有可以采摘的苹果园,如果想要去市里的话,据说有美术大学在搞学期末的作品展览……”
司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不拿武器的话看上去甚至有股书卷气,比起咒术师,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大学里读书,或者某家公司当中的新职员。
“有竞马场吗?”
甚尔打断了对方的介绍。
“啊……?”
“竞马场,就是那种比赛的地方——”
甚尔说道“也可以买马券,有很多观众在观赛的那种……”
“……不用描述得这么详细,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倘若是在北海道的话,大大小小的马场倒是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常见,而青森在这方面的氛围就要弱很多。
显而易见,他并不是对这个领域有多热爱,只不过将其作为一种赌|博的方式——和双六、掷骰子、游戏厅里的钢珠游戏没有多少区别。
车停在了路边,甚尔刚刚拉开车门,将他带到这里来的咒术师就用有些不悦的语气说道“说真的,虽然你很强……我不明白为什么最后镜大人会选择你。”
“哈,你们不是说从来不会质疑她的决定吗?”
“我当然不会!”
对方抢白道“我相信镜大人的力量永远指向正确的方向!
但——”
天地良心,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位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咒术师只是想谴责一下甚尔直奔赌场的行为有些不太妥当,看赛马说不定是个风雅的爱好然而赌钱则必须要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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