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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闻喜的声音,在门口站着踌躇不前的年轻男人面上顿时变得一片复杂。
女人看见闻喜,笑了一下,正准备开口,门口忽然有水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很是刺耳,紧接着,是闻安然怒不可遏的声音。
“你们居然还敢来打扰闻喜?给我滚……滚啊!”
说着就要进来,把这两个没打一声招呼的人就要拉扯出去。
同时她抬起一双赤红的眼,死死盯向站在门口的年轻男人:“贺征宇,你居然还敢来见闻喜!”
贺征宇?
闻喜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变得极差,她用力咬了咬牙,手重重按在椅子的把手上。
闻安然身子偏瘦,再加上这些天的操劳手上没劲儿,自然拉不动一个正值中年的女人。
那个女人很快挣开她的手,大声喊道:“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女儿连手术都做不了了,那还扯着我们要那么多赔偿?!
我看你们就是蛇吞象!”
闻安然面色一怔,眼眶极红,气的浑身颤抖,咬着牙看向那个女人:“是谁告诉你们我们闻喜做不了手术的?啊?!”
女人脸色有些不自然,被她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走了几步。
“这不是事实吗?我家有人在医院工作告诉我们的,说你家女儿那个手术风险太高了,医生都不建议你们做的。”
一声声如刀子似的,每一一个字都重重扎进了闻喜的心里。
她只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掉进了万丈冰窟,浑身冷的不行,牙关都开始打战。
闻安然被她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的脸色都发青,牙咬的“咯咯”
响,正打算回怼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句声音极低,语气很是艰难的轻音。
“妈。”
闻喜似是无声哽了一下,带着不可抑制的慌乱,但还是保持着语气的稳定,慢慢开口问了一句:“什么叫……我做不了手术了?”
“你不是说……手术日期已经定下来了…定下来了吗?”
闻安然立刻就慌了,她连忙转过身来,安慰闻喜:“阿喜,别听他们胡说,妈妈……”
闻喜没有等她说完,脸色早已苍白如纸,褪尽了血色的唇瓣不住颤抖着,她慢慢摇了摇头,对着闻安然忍不住哭道:“还有,赔偿款不是已经打下来了吗?手术的费用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这一瞬间,之前想不通的点在这一瞬间全都犹如泉水过道般全都畅通了起来。
为什么手术日期迟迟定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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