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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轻再回到面摊时,已经快到半夜,回来后系上围裙继续默默帮爷爷干活。
对摆夜摊的来说,这个点已经很晚了,较为偏僻的街道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了什么人,但面摊老头又给灯笼里添了灯油,显然是想再熬一熬,想再做点生意。
将近凌晨,马蹄声和车轱辘声打破了宁静。
夜色下的街头出现了一辆豪华马车,马车前后有七八名护卫人员。
马车上挂的是钟府的灯笼,知情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钟府的钟员外回家了。
车队拐入巷子时,摊台上揉面的老头忽扯开面团上下甩动,在台子上“咣咣咣”
连砸三响,继而又揉搓。
车队领头的是个大块头,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微动的目光时刻关注着前方左右的阴影。
附近知情的人都知道,此人正是钟员外的贴身护卫,也是执掌整个钟府护卫安全的总管,名叫杜肥。
他忽拨转坐骑,靠边停了,跳下了马,“有点饿,我去吃碗面。”
把马交给了其他人牵走,自己则朝面摊走去。
车队到了钟府大门口,杜肥也走到了摊位上坐下了,“来碗面。”
“好嘞,杜爷稍等。”
老汉招呼一声,转身揭锅,扯了切好的面条下锅,盖了锅盖,继续揉面,与杜肥背对背道:“刚才有人在探钟府的底。”
杜肥同样背对,“什么样的人?”
老汉:“坐马车来的,是个年轻人,长的还算英俊,腰悬重剑,不像京城人氏,像是列州那边的口音。”
“列州…”
杜肥稍加思索,又问:“都问了些什么?”
老汉:“拐弯抹角的打探钟府人员情况,听说老爷不在家,问了老爷什么时候回来。
对了,似乎特别关心两位小姐的情况,问的比较细。”
杜肥:“知道人在哪落脚吗?”
蹲在一旁洗碗的小年轻出声了,“列州的官方会馆。
马车是从‘盛记’车行租的,车夫也是‘盛记’的。”
“列州会馆?”
杜肥明显愣了一下,疑惑,“大考将近,现在各州的会馆应该都腾给了考生住,难不成是考生?”
小年轻:“不知道。
有官兵守卫,进不去。”
杜肥琢磨了一会儿,道:“你见过人,待会儿你一起走一趟。”
小年轻“嗯”
了声。
面熟了,端上桌来,杜肥唏哩呼噜吃了,扔下钱便回了钟府。
而面摊也做完了最后一单生意,开始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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