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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铭蹙了蹙眉,双手交握,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擦着自己的鼻尖,缓慢但坚定地说:“治疗开始的几天,我大脑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有人要杀他,如果我不看牢他,很可能下一秒就要面对他的尸体……那几天大概是我人生中最焦虑的日子,我从没有活得那么紧张过,我每一秒都怕得要死,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后来你给我用了他的血清,我慢慢清醒过来,我知道我过去几天都对他做了什么,于是又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惶恐——我怕他生我的气,就这么离开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笑了,说:“这两种心态在正常状态下看都特别可笑,但对当时的我来说非常真实,非常自然。
我来回想了很多次,我确定我离不开他。
我对他有一种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占有欲,我从来没有对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或事物有这么大的执念,如果没有他,我觉得我后半辈子都没办法活了,离开他的每一天我肯定都会猜测他在干什么,跟谁在一起,我要怎么才能把他抢回来,顺便把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杀了……”
于天河下眼睑抖了抖,说:“喂,你是警察!”
“我只是打个比方。”
宗铭摊摊手,“如果这就是爱的话,那我应该非常爱他……这是爱吧?”
“也许吧。”
于天河挑眉道,“每个人对爱的感觉都不相同,但你这种情况应该是极为极端的爱了,我想不出其他解释。”
宗铭不再说话,接通打印机,从电脑上打了好几张照片出来。
于天河捡起来了看了看,意外地道:“这是reeves?这是他高中的时候吧?你从哪儿找的这些照片,还把自己p上去了!”
“p得不错吧?”
宗铭狡黠地笑了笑,走到外面房间里,将照片墙上的照片替换了几张,放上他和李维斯三年前在拉斯维加斯的合影,自我陶醉地欣赏了一番,摇头晃脑地说,“那时候我们真年轻啊,太登对了,我早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他是比较年轻,你就那样吧。”
于天河嗤笑道,碰了碰他的肩膀,“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拿下?他看上去其实很直的样子。”
“呃——”
宗铭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转了个弯才明白他在问什么,顿时老脸有点挂不住,“这个我还没考虑过,你知道的,我毕竟是一个高雅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其实我一直在怀疑。”
于天河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哪里有毛病?这种事不用讳疾忌医,虽然我是学脑科的,但年轻的时候也在男科轮值过,应该可以帮到你。”
“你想得太多了。”
宗铭眯了眯眼睛,拍肩,“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把精神上的迷恋转化成生理上的冲动……话说那种事会不会很疼?你是怎么做你前夫的?他对这种事有没有什么正面的评价?”
于天河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在他求知若渴的注视下不得已翻了个白眼,说:“不要问我,我是个反面教材,其实我宁可做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我喜欢用手多过用我前夫……这大概就是他送我那么多绿帽子的原因吧?离婚的时候他非常悲愤地指责我从来没有在床上尽到过作为丈夫的责任。”
宗铭愕然,万万没想到他狗血一地的离婚事件还有这么一出惊天反转——原来是他喂不饱前夫才被劈腿的吗?
可悲啊……
于天河大概是憋屈太久了,难得对他吐槽一番:“天知道我已经很努力了,这大概就是人种差异吧?作为一个三十五岁的亚裔男人,我不可能像g|v男优那样一周七天一天七次一次七十分钟……外国人其他都好,就这一点太烦了,总是欲求不满!”
即将三十五岁的亚裔男人惊恐地看着他,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四分之一海盗血统的不知道是前夫还是未婚夫的助理,两腿之间的某个部位淡淡地抽搐了两下。
一周七天一天七次一次七十分钟……基佬的标准太可怕了。
还好我们都是直男,应该没有那么淫|荡……唔,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晚还是下去健个身吧!
远在西堰市的某直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用纸巾捂着嘴不住向对面的人道歉:“对不起,失礼了。”
“没关系,忽然降温,伤风难免的,不过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啊,元旦之前我们最好把剧本初稿定下来,否则可能会影响开机。”
李维斯连连点头:“没问题的r跟我说过剧本的事情以后,我已经开始着手写了,元旦之前肯定能交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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