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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领袖信任后,再推动组织,争取群众信任。
果然,经国的处境大变,他的领袖气质,使他免于劳力之苦,放弃耕种,专职为农民接洽土地贷款,购置农具等任务,且当选了农村苏维埃的主席。
苏维埃农民,本质上,和中国农民,世界每一个角落的农民,纯朴忠厚的性格,有其共同之处。
唱高调、喊主义,没有用的。
只有行动实践,才能赢取信任。
真实体验中,经国学到群众运动的真谛。
劳改期满,当他离开石可夫时,当地农民流露出的真挚情感和离别场面,生动感人,更富戏剧性。
他写着:
“草屋门外面的人,渐渐的多起来了。
当我吃早饭的时候,斯客洛平走进来对我说‘全村农民都来欢送你了!
我们要开一个露天欢送大会。
’我就走出门外,看他们手中有的拿着苹果,有的拿着鸡鸭,斯客洛平宣布开会并致欢送词。”
'5'当时他的行李,只有一只破小箱,箱子里装着两身衬衣裤和一双已经补了十多次的破袜子,三、四个月没有用过一次肥皂,比起他同村的农友来,他才真算“彻头彻尾的无产阶级典型。”
离开石可夫村,使他感到怅惘,尤其是告别沙弗亚老农妇,要不是她,当时就没有人收容一个睡在车房里的孤客,那他将要和莫斯科的严寒进行生死存亡的挣扎,离开此地,还有没有这样的人间温暖呢!
第二年夏天,经国曾重回到村庄来,探望这位老妇人。
可是,她已在两个月前孤苦地去世。
经国特地买了一束花,到坟前凭吊,且大哭一场,充分流露着非布尔什维克的一面。
从工厂去农村,由农村重回工厂。
一度在一个小火车站担任搬运工人。
一九三三年的春天,“为了追求真理,为了争气做人,不得不离开这四位好友,到别的地方去工作,”
去阿尔泰金矿。
临去前夕,患恙不起,他自己说:
“……病得快要死,睡在一个小火车站的烧水房里面,有四个青年的伙伴围着我,两个摸着我的手,一个摸着我的头,另外一个动也不动地站在我身边,他们都知道我的病是非常危险的,大家都想救我帮助我!
但是谁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们五个人都是靠气力生活的,而这几天天气特别冷,火车站上的货物不能搬运,所以一个钱都赚不到,他们在这个无可奈何的时候,只好同声唱所喜欢的歌给我听:
‘我死了,我死了!
总会有一个人把我埋葬起来,
可是谁也不会晓得我的坟墓在哪里,
到了明年春天,
只有黄莺会飞到我的坟上来,
唱美丽的歌给我听,
但是唱完了,它又要飞走的……’”
这首歌,是俄国一支古老的民谣,歌词隽永,'6'调子凄惋,触景生情,使他想起命运,想起生死的问题,病愈和同伴们告别,偷偷留下一张字条:“山和山是永远遇不到的,人同人总是有遇到的机会的,祝兄弟们健康”
,压在一块黑面包的下面,背着包袱,离开车站,越过高山,走过六十公里长的大森林,踏着洁白的冰雪,到了矿场,淘金挑柴,又开始劳动生活。
幸而在金矿停留的时间很短,只有半年,又重回原来的小火车站,在车站附近的乌拉尔重机械厂(UralHeavy Machinery Plant),背铁条,修马路,抬机器,厂址在斯夫洛斯克(Sverdlousk)。
后来由技工升技师。
王升著《我所知道蒋总统经国先生的人格风范》,吹嘘经国为苏联设计坦克,从莫斯科步行到西伯利亚等,不仅吹牛吹过了头,更证明王的知识贫乏,自己造自己的笑话。
经国自己说,不过“越过了高山,走完了六十公里长的大森林,”
'7'用想象去写历史,太可笑了。
在工厂里,重逢小彼得,就是“四个朋友中间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