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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张存义的问题,我的声音就被记者们接踵而来的提问给淹没了!
“苏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张先生在一起的?”
“你抛弃画家陈置玉而选择出轨的理由是什么,两人从大学时代开始到现在一直底下交往吗?”
“张存义在北兴路开画展你出了多少钱?”
“有没有想过你出轨的事情会被曝光?”
接二连三抛来的问题让我应接不暇,我的耳朵已经被嗡嗡的声音塞满了,根本连他们的问题都听不清,如果语言暴力也是算是犯罪的话,这些人统统都该被抓进去监禁!
“张存义和我只是大学同学,并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人尖锐地问道:“苏小姐,昨晚有人拍到你和张存义一起吃饭,他还举着一枚戒指单膝跪地向你求爱,这一幕你要怎么解释呢?”
“这……”
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撞到一起发生了呢?昨天张存义向我表白一幕现在爆出来,确实越描越黑,更容易让人误会啊。
“我听说你和陈置玉画家正在走离婚程序,还是你主动提出离婚的,促使你把这段恋情从地下转到台面上的原因是什么呢?”
听到他们莫须有的指控,我太阳穴“突突”
地跳,心中一团怒火咆哮着就要张牙舞爪地冲了出来,就在我攥紧了拳头准备还击的时候,忽然有人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猛地扭头一看,却见陈置玉竟不知不觉地站到了我身后。
他身后跟着一票黑衣保镖不声不响地将记者隔开,摩西分海般将人群排开,站到我了我的身后。
我看到来人是他,心里泛上一丝厌恶,刚想抬手将他搭在我肩上的爪子拍开,却被他敏锐地察觉,抢先一步一把敏捷地攥住。
周围人声鼎沸,他保持着脸上程式化的微笑,俯下身子附耳对我说了一句:“别这么激动,这么多人看着呢。”
“陈置玉,你想干什么!”
看到陈置玉忽然间握住我的手,张存义担心我吃亏,万般无奈下只好隔着人群大声质问道。
陈置玉笑而不答,顺势将胳膊搭在我的肩上,他拢着我慢慢地朝张存义走了过去,凡他所过之处,等着看好戏的记者都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人群拥挤着推推搡搡地向后退。
就这样,我不明所以地被陈置玉带着,站到了张存义的跟前。
“苏荇都被人那么围着刁难了,你就这么放不下吗?”
没头没脑的,陈置玉忽然说了这一句,我想了半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夹在张存义胳膊弯里的那幅画。
“陈置玉,今天这事儿是你在背后搞鬼吧?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张存义咬牙切齿地用只有我们三个能听到的音量低喝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面对张存义的质问,陈置玉面色不变。
他故作一副热络的模样,勾肩搭背地圈住了张存义,顺势将他往艺廊里一推。
将我也送进去之后,他打了个手势示意艺廊的安保人员关门。
当艺廊的钢化钢化玻璃门终于关上,人声鼎沸的嘈杂也被隔绝在了门外。
我们进了艺廊里面的隔间,杜绝了镁光灯,耳膜也有了片刻的消停,我整个人脱力地坐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知道自己的斤两了吧?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陈置玉慢悠悠地负手在隔间里转悠了一圈,从鼻子中挤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你以为北兴路的画展是你想开就能开的?只怕你风风光光地进来,灰溜溜地出去,人贵有自知之明啊。”
他话刚说完,艺廊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把茶水沏好端了上来。
陈置玉端起一杯宽口白瓷杯,用大拇指抹了抹细腻的白瓷杯口,小啜一口后悠然地说道:“现在想必你应该知道了,以你的能力和水平,我想要弄你,不过翻手覆手之间而已。”
“我就知道你们陈家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心!”
张存义怒视着陈置玉,“你有种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把苏荇也拉进来?她和这件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呵呵,没关系?”
陈置玉冷笑一声,那双眼继承了庞丽姗的犀利,“如果不是苏荇,你以为你的画进得了北兴路这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