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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寡淡,谁也没吃饱。
直到晚上,大家才得以应酬完毕,纷纷散去。
班媞回到扶荔宫,卸妆盥洗之后,独自捧着卷《德象》读了两行,再也读不下去。
班媞吹熄了宫灯,倒在床榻上。
然而,黑夜里,她的眼睛却开始慢慢地亮起来了,心神越来越清楚。
许?美吗?在宫里,也就寻常吧。
班媞刚到宫中受册封时,曾拜见过许?。
她只记得这位新皇后长着一张粉白的脸,肌肤晶莹剔透,眉眼细细俏俏,眼皮还有点微微浮肿,不算漂亮,只是气质很好。
班媞不由想到了自己。
美是美的,她是典型的剑眉星眸,而且唇红齿白。
可是,和柔和的许?相比,班媞的美太响亮、太干脆了,甚至太健壮了。
如果刘骜喜欢许?,那又怎么会喜欢她呢。
她们完全不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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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一部:许后(7)
眼泪不觉涌出来了,暗夜里,班媞也懒得把手从拢着的被窝里伸出来擦了,便任由它热腾腾地流着。
在她入宫后的半个月,刘骜曾经召幸过她,也仅此一次。
那是初次承欢,才过去半年,记忆却似乎很模糊了。
它对她来说既没有痛苦,也不是快乐,只是与她的日常生活无法衔接;刘骜对她而言,太陌生了。
那时,新人太多,班媞并不是刘骜御点的。
汉宫制度,除了皇后可以每五日一次地前往皇帝寝宫侍寝之外,其他嫔妃,都必须轮次听候传召。
如果皇帝没有特别的旨意,永巷的庐监便可根据簿册中的记录,推出当夜应当轮到御见的妃嫔。
进宫半个月,班媞不过是按序被庐监点到,才有机会进未央宫。
夜漏初刻一到,即有专职的宦者来迎;班媞作为侍寝者,梳妆打扮完毕,被引入禁中。
其实刘骜很年轻,很好看,修容俊脸,一点也不讨厌。
第一个晚上,他们在寝宫里下了棋,喝了几杯淡酒,班媞知道那是醴醪,稠浊而香甜,不会醉。
刘骜接着问她的家乡,问她的兄长和亲人,然而话题也就止于此了。
把她铺在床上的时候,两人都还有点紧张。
那个晚上,仿佛不怎么痛,可是也没什么乐趣。
班媞失望得忽然跌下来。
之前,她以为是天崩地陷的一件大事,咬牙准备着承受巨大的创伤或者巨大的幸福。
可是,它是那么的平淡,班媞早已为自己酝酿的悲壮感完全用不上。
她只是恍惚,像梦游一样。
看得出来,刘骜也对她有好感,让她留宿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