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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鲤进浴室的时候,也是陈鹤征抱她进去的,
自从下车,进了家门,她忽然变得格外粘,总要抱着,手臂圈在陈鹤征的脖子上,用脸颊蹭他的下颚,迟迟不肯放开。
两人都淋了许久的雨,难免鼻塞头痛,陈鹤征将温鲤放在洗脸池的台子上,转身出去,从家庭药箱里找出一粒感冒药。
“先吃点药,”
陈鹤征说,“不然,明天会难受。”
被妥帖的保护着的人,都会有些小脾气。
温鲤任性摇头,“不想吃,苦。”
“药片上有糖衣,而且我调了蜂蜜水,”
陈鹤征好脾气地哄她,“配着吃,不苦的。”
“糖衣和蜂蜜,”
温鲤看着他,一双眼睛眨动着,有细碎的光,“都不够甜呢。”
陈鹤征被她缠得没办法,手指在她下巴上捏了捏,半是玩笑,半恫吓的,“别耍赖。”
温鲤仰头看着他,忽然凑过去,在陈鹤征唇角处亲了亲。
“你不懂的,”
她说,“要这样才会变甜,不苦了。”
陈鹤征被她亲得几乎笑出来,心想,再没有比她更会缠人更会耍赖的小姑娘了。
见不到她的那五年,天知道,他有多怀念这份缠。
亲吻过后,温鲤就着陈鹤征的手,将药片含进嘴里,之后,他又递来一杯水,杯子抵在温鲤唇边,让她慢些喝。
温鲤一边吞咽,一边抬起眼睛,目光由下自上地去看他,睫毛轻颤,眸底一片清润的湿,像极了乖巧又温顺的鹿,每一寸表情都是甜的。
叫她这样看着,没人能不心动,好似所有心耳神意,都被她一人占据着。
温鲤一口气喝下半杯蜂蜜水,精神好了,也有了力气,陈鹤征刚要转身,温鲤再度伸手,手臂拦在他腰间,抱住他,恋恋不舍地问:“你要去哪?”
陈鹤征许久没被人这样缠过了,也没人有这样的机会缠他,只觉心跳都是软的,他用手背贴了贴温鲤泛红的脸颊,温声同她解释:“我把杯子拿出去,总不能一直放在浴室里。”
“别走,”
温鲤拉了他一下,让他与自己离得更近,借着坐姿,连腿也缠过去,小声说,“不想你走,不想看不到你。”
这样的神态和语气,空气都要被她点燃。
房间内一团潮湿的热,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好像外面的雨落进了屋子里。
陈鹤征只觉整个人都是燥的,饥饿感从胸腔深处升起来,还有种说不清的渴。
又饿又渴,逼得他想发狠。
想亲她,更想咬她。
洗脸台的镜子上方,亮着一盏照明灯,陈鹤征伸手过去,将灯关闭。
他在骤然降临的昏暗中朝她靠近,用唇碰她的耳垂和脖颈,冷不防的,突然咬她一口。
很轻的疼,不怎么明显,事发突然,温鲤被吓到,启唇要说些什么,陈鹤征故意在这时堵过来,稳稳封住。
叫她闹了半天,这一刻,他终于原形毕露,来势汹汹,骨子里的霸道,让人既心动,又觉得难以招架。
渐渐的,温鲤跟不上节奏,呼吸都颤抖,眼角泛着脆弱的红,无意识地溢出几个音节。
细细的、又软又绵,透出一种筋疲力竭的味道。
很旖旎。
这样一记亲吻,持续很久,温鲤几乎脱力,手臂向后,反撑在洗脸台宽敞的台面上。
她越是向后,越给了陈鹤征贴近的余地,藏于骨骼深处的那份占有欲,再也无法掩饰,悉数暴露。
旁边的浴缸在放水,水流声似一阵凌乱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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