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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士兵跟自己无关,沈棠紧绷的神经松缓下来,抬手压低遮阳的斗笠。
坐在角落佯装喝茶,努力降低存在感:“庚国的士兵……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此话一出,祈善险些被茶水呛到。
这位沈小郎君真是不让他失望,每一个问题都在他意料之外。
“庚国的士兵不在这里在哪里?”
沈棠:“……”
直觉告诉她,她似乎问了个愚蠢问题。
沈棠试图挽救一下。
“但这里不应该是重台,不,辛国吗?庚国的士兵又怎么会……”
说着说着,她自己先停了下来,一言难尽地单手捂眼,不去看祈善看傻子的眼神——她记得祈善说过重台,也就是辛国被灭,国玺疑似被龚氏藏匿的新闻——当时注意力都在国玺和龚氏,根本没想过灭辛国的势力是谁。
如今再一看,十有八【九】就是庚国。
这问题充分暴露她的“天真无知”
,所幸祈善也习惯沈小郎君的“意料之外”
,并未深究。
沈棠尴尬:“我……不太了解这些……”
“现在了解也不晚。”
祈善似笑非笑,屈指在桌面轻敲三下,默念言灵“法不传六耳”
,淡不可见的文气涌起又消散无踪,“沈小郎君一瞧就知道是被金尊玉贵养着的贵族士子,在下能理解。
你还算好,其他纨绔子弟或许更无知无畏。
只会章台走马、倚红偎翠,风流潇洒,游戏人间,哪知国仇家恨、民生疾苦?”
沈棠:“……”
只要她不对号入座,祈善说的就不是她。
沈棠厚着脸皮:“祈先生说的是。”
祈善瞧了没趣儿,他刚刚也是一时情绪上来控制不住——
庚国灭杀辛国,三岁小童、田间农人都知道的事儿,眼前这个与龚氏有莫大联系的沈小郎君居然会犯浑,说不知道。
他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
沈棠心虚地低头吃茶。
“不过,辛国与庚国都是一路货色,灭不灭也没什么区别。
对百姓而言,不过是头顶那座大山从一个昏君变为一个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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