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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给她倒了一杯茶,点了点头。
“那我还跟个贼一样地躲什么?”
米良叫道,瞅了瞅丁原,“他们都说是你把我掳出延良的,是吗?”
丁原紧张起来,桌上的茶杯都险些弄翻,“我……米良,我……”
“算了。”
米良早就知道印昊不会诬赖丁原,只是觉得丁原这么好的人,一个人也想不出这种办法,估计有人给他出谋划策,“你的伤怎样?听说前两天印昊出手挺重。”
丁原这几天还在担心米良知道真相肯定讨厌他了,此时听到这么一句,伤口好像突然就不疼了,比吃了灵丹妙药还管用,“我没事。”
米良一直都把丁原当哥们一样看待,此时毫不见外,“以前听你说你外公对你很好,那你跟你外公说说,把谷子给放了。”
米良把谷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丁原,又道:“你也在炎荒呆了几年,大家同生共死,丁原,你总不能看着谷子死吧?”
外面,护卫已经叫停搜捕小贼的行动,禀告鼎平侯,说那小贼就是米良,此时正在丁原屋里。
“那女人进了侯府?”
鼎平侯百思不得其解,又骂道:“侯府的守卫都是饭桶,竟然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混了进来。
你们现在去清出来,肯定不止她一个,注意不要让朝廷来的那帮人发现。”
“慢。”
鼎平侯又改了主意,“私底下查,暗中盯紧她的同伙,她既然不想让我们发现,我们就继续当不知道,来了也是件好事。”
68相公是狱霸
“人家把你打得半死,你现在还想保住他,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
鼎平侯坐在椅子上数落丁原,这个外孙跑来让他把谷子放了,鼎平侯一听就生气,“是那个米良叫你来的吧?你好歹也硬气一点,不要什么事情都听女人的。”
丁原垂首,“就算米良没来找我,我也不想谷子死,我们都在炎荒那个地方呆了几年,那里条件恶劣,若不是互相照顾,我也活不到今天。
他们打我是因为我跟印昊抢米良,抢女人是各凭本事,不做出格的事他们也不会杀我,我也不想杀他们,顶多就算个内部斗争。”
“你竟然还知道什么是内部斗争。”
鼎平侯不屑道,又开始骂丁原,“就你那样子还各凭本事?心慈手软,瞻前顾后,跟你那个软包子的爹一样。
在炎荒呆了几年,除了拳脚功夫有长进,我倒觉得你脑子越来越空……”
丁原任他数落,等鼎平侯停下来的时候,他恳切道:“外公,你把谷子放了吧。”
“放什么放?他又不是我抓到的,虽然现在关在侯府的地牢里面,但洪苍派人看着,我有什么权利放?所以说你脑子空,抢女人都抢不过。”
鼎平侯扶着椅子扶手,又道:“现在你喜欢的女人既然来了侯府,你就把脑子都放在这上面。
那个刺客还是死了好,免得把炎荒的人都抖出来,延良就保不住了。
我不介意帮他们做个顺水人情,把关在牢里面的那个人干掉,至于放活人,我也就只能放那个小贼。”
小贼就是石头,本来米良给他做掩护,哪知石头运气不好,摸着路回房的时候摸到了洪苍那边,被洪苍的乌衣卫唤来侍卫,最终还是给抓了起来。
丁原把石头带了回去,对着米良有些抱歉,“外公现在放不了谷子,不过他能保证谷子最近不死。”
米良也明白丁原尽力了,见到石头没事松了一口气。
米良没吃晚饭,丁原忙叫人上了一桌菜。
石头抱着一个肘子啃,满嘴是油,用已经擦了擦,“丁原,你外公可是大官,你怎么会落到炎荒?判刑的时候,那帮昏官不知道鼎平侯是你外公?”
米良对此也有疑问,丁原给米良夹了菜到她碗中,“外公不喜欢我爹,我娘又执意要嫁过去,为了这事外公就跟我娘断了父女关系,所以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以前听你说你爹是平民,你娘真是强悍。”
米良想一想就知道丁原父母感情有多深。
“外公嘴硬心软,把我娘逐出家门后又后悔了,不过他和我娘都很倔,都不肯主动示好,所以我娘不主动回平岩,只让我回来看外公。
再后来我爹和舅舅因为救外公遭了意外,所以外公特别疼我和表哥。”
丁原解释道,“谷子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明天再去问问表哥,表哥点子多,应该能想到办法,平岩毕竟是外公在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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