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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倾也错开目光,将酒杯举了起来。
她手指抚过杯沿,淡笑着答应:“好啊。”
程砚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盯着她的眼色冷了几分。
江时倾却恍若未查,神色平静的仰首,将烈酒一饮而尽。
随后酒杯翻转,杯口朝下,一滴不剩。
程砚从她上扬的眼角中看出了挑衅,他遏制住自己心头涌起的冲动,绮丽的面容始终一片凉薄。
江时倾等他喝完,又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
男人皱眉,眼底冷淡:“还喝?”
装出来的平静终究维持不了太久,他已经绷不住了。
十八岁的江时倾,酒量是一罐啤酒都能醉的程度,何况是烈酒……
他急了,当事人却没急,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口,不以为意地反问:“不是你让我喝的吗?”
“是我让的,”
程砚冷笑,话语带刺:“所以江老板这么随便吗?不管客人提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我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只要客人的要求别太过分就行。”
语毕,又将第二杯烈酒饮尽。
程砚一语不发的抿起唇角,黑而凉的眸子里涌动着寒冽。
片刻后,他阴冷寒冽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出去。”
江时倾并不是个能忍受别人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性子。
她开这家酒吧这么多年了,不是没有遇见过无理取闹的客人。
半年前就有一个,客人背景虽比不过江家,但也算澜城的头面人物,仗着喝多了酒撒泼闹事,扬言要睡老板。
结果呢?
结果是他被保安打断了腿,直接抬着丢出了门口。
所以程砚这话一说,众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恐他们会当场杠起来。
两分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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