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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骨髓能救她,爸,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可怜可怜她……”
“我可怜她,那谁来可怜我!”
一位放弃梦想,并花费半辈子时间传承手艺也成为著名的大师,却被人一下子从神坛拉下水泥里。
没人比他可怜,也没人可怜他。
白文进斩金截铁地说道,白榆再无话说,他又接着说道:“你不想爱惜你的身体,你就自己想办法,别来找我,我没那么菩萨心肠。”
说完他转身回屋,只留白榆还在原地。
夜色渐渐失去黑色,东方开始泛白,白榆在院子里呆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屋里,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桌子的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淇淋蛋糕。
他转头看向那个紧闭的房门,走到蛋糕前。
原来他还记得我的生日。
他不怪我了吗?
往年都是被关在屋外,没想到今年还有蛋糕,他想着就拿起勺子挖了一口上面的草莓,草莓的酸甜感和奶油的黏腻感一同进入口腔,香甜可口,他轻佻眉尾又吃了几口。
黄灯笼罩的房间里里,白榆垂着的刘海已经盖住他的眼睛,他神色淡漠地看着礼盒里面破烂不堪的玻璃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如果此时她在,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我逗笑。
-
医院里。
月亮已经脱离危险,被送到了病房,林雪在一旁陪护,这时陈声醉醺醺的走进来,这一进去,整个病房都是酒味,林雪想起今天白榆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她趁着陈声走近,又是拉扯又是打,说:“你又死哪里去喝酒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儿快死了。”
“我不是去催他们还钱了嘛。”
他扒开林雪的手走到月亮的病床前,为其扯了扯被角。
“那五十万块钱你拿回来了吗?”
林雪问道。
那五十万块陈声并不是借给了别人,而且赌博赌输了,此外还欠了很多钱。
“那钱,他们说最近还不了,”
说完,用余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玩偶,心中明了,笑道:“你那儿子不是很有钱,他没有你前老公应该还有点,要不你去借一借。”
“你要我去跟他们借钱,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恨不得把我两杀了!”
陈声摇摇头,片刻脸上露出很邪恶的眼神,说:“实在不行和白榆的同学借点也行。”
“就那个叫宋诗言的,我调查了,她家很有钱,哪天我去借借……”
作者有话说:
月考,我的语文及格了!
可是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这个月我见到白榆的次数不超过十次,时间不超过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