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时过境迁,朋友们还会偶尔调侃,但于我们来说,那是个太美丽的回忆。
我猜,其实对于电话那端的人,也会有同样的感受吧?
故事讲完了,你们一定猜到,故事的主人公是杉杉了吧。
提前说声:生蛋快乐。
(116)
当我站在父母家的大门口时,举着那串熟悉的钥匙愣愣的发着呆。
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内心翻滚潮涌。
并没有提前告诉他们我会回来,现在是下午二点多,按照惯例,此刻父母应该不在家里,而是坐在街角的某个麻将摊上,和街坊四邻打着麻将吧?
之所以举足不前,不是我不想念他们,而是心里总觉得无法坦然的面对他们。
关于他们的期待,关于他们的挂念,已无法偿还。
那些庞大的愧疚感,在对着那扇熟悉的大门时,全体涌现了出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把钥匙插进了门孔里,我推门而入。
一切还是那么熟悉,熟悉的家具,习惯的摆设,连同茶几上放在一叠报纸上的爸爸的老花镜,还有妈妈随手放在沙发上没有打完的毛衣。
墙壁上,依然挂着我们三个人对着镜头恬静微笑的全家福。
我曾无数次在梦里回来的地方,还是依然如故。
卸下了行囊,把大门掩上,靠在家门口的晾衣架上,像只漂流已久的孤舟,终于千辛万苦回到了自己的港湾。
熟悉中夹杂着一丝感动的情绪,在心中冉冉升起。
绕着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一切似乎没有任何改变,连同家里的气味也依然。
最近我的泪腺有点脆弱和敏感,尤其在无人的时候。
我把行囊放进了自己的小屋内,坐在铺得很平整的单人床上,没有打开背包整理,只是静静的窝在床上,面对着小屋里那扇能照射进阳光的小窗发呆。
妈妈一定每天都来打扫我的房间吧?否则它不会看起来这么整洁,床上依然铺着我最喜欢的那张淡蓝色的床单,窗台上还是那株绿绿的带着蓬勃生气的吊兰。
爸爸一定每天为它浇水灌溉吧?否则它不会看起来这样的鲜亮美好。
哎,爸、妈,原谅我的任性,原谅我。
简单的洗漱后,我拎起了厨房里买菜的环保袋,再次走出了家门。
沿着那条熟悉的小巷慢慢的踱到离家最近的那家农贸市场,买了一些菜,还有一条鱼和水果,回家的路上经过了院门口那家报摊时,买了一份晚报,外带一包骄子。
在厨房里忙乎了一阵后,煮了一锅八宝粥慢慢的熬着。
看着时针已经指向了将近下午四点。
又踱去了厕所,看着洗衣机旁放衣服的大竹篮里,塞满了一些爸妈要换洗的衣物。
然后把它们丢进洗衣机,又跑去厨房拿起了扫帚把家里扫了一遍,像妈妈那样用洗衣服时放出来的水,一遍遍投着墩布,再一遍遍沿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墩了好几遍地。
衣服洗好以后,我又把它们逐一晾在阳台的晾衣架上。
看着时钟挪到了傍晚五点刚过,便带着家门钥匙又走出了大门。
沿着家外的另一条小巷,看着街边一个个的麻将摊位细细的找着。
最终,我站在了一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男子身后,看着他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的麻将。
今天的成都,天空里依然没有太阳,夏日傍晚的空气有些潮湿闷热。
我看着男子的头上有一些汗水,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包纸巾,递到了他的面前,轻声说着:
“爸,天热擦擦汗。”
爸爸并没有立刻回应我,而是挠着脑袋继续琢磨着面前的牌,直到我掏出纸巾为他擦拭额前的汗水,这才反应过来,迅速的抬起头,用他那眼角已有很多皱纹的眼睛看着我,两秒钟的呆滞后,他霍的一下站起身,张大嘴巴声如洪钟的大叫起来:
“澜娃子?你啥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