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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谊“将军多年征战在外,不是在南蛮,就是在北疆大漠吹风沙,如今连家室也未置,应该少见绝色美人吧?”
这话确实落在卢赛飞的心坎上?。
他今年二十?有五,在沙场风宿十?几年,脑袋提裤带上过日子,自己的命都不知?如何,哪还有心思娶妻。
常年跟一群糙老爷们混,南蛮地的女子尚且入不得他眼?,更别说北疆大漠,一眼?望去只有莽莽黄沙。
今经魏召南提起?,卢赛飞即便明日便要出征,此刻也有了兴致:“哦?何样的美人?能得殿下之夸赞,想?来?姿色不会有差。
只是行军路途终究不宜带女人,殿下既有如此美意,卢某却之不恭,便等凯旋归来?再议。”
且说另一头,正是灰蒙蒙的大清早,喻姝收拾了车马,欲往京郊去。
最近狄戎频扰,又?是年初,需盘划一年之图,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这六部?之事堆得极多。
皇帝年岁渐大,圣体早不太硬朗,便把?诸多繁重事分给了底下人。
开春后,魏召南很少?归府,偶尔连着三四夜不回?。
喻姝大约知?晓他在忙公事。
她?盼了这么久,可算盼到他忙起?来?。
他一忙起?来?,少?管她?,她?也能放手大胆地做事了。
这一日清早,喻姝带了采儿,兼二十?护从下京郊去。
临走前她?特意跟陶姑姑提过一嘴,说是要下庄子比对账簿。
陶氏一听极为赞叹,夫人果真是个贤妇,吃得了苦,亲力亲为啊。
今日虽是立春,天还是很冷,江面的冰都没化开。
喻姝出门时多带了一件厚绒斗篷,车里烘暖炉,身下还垫着毯子。
马车驶过街道,行过万顷苗田。
采儿耐不住闷,撩起?窗幔往外望。
刺凉的风呼呼刮在脸上?,她?也不嫌冻,倒是叹道:“汴京的冬确实要比扬州冷”
喻姝想?起?采儿最近是常提到扬州,打趣道:“既然这般想?回?扬州,以后回?去了,我可得禀了外祖,赶紧让你嫁人。
索性?便嫁在扬州好,生在哪,也归于哪。”
若换往常,采儿必是要羞的。
今儿倒也不羞,反而?放下窗幔看她?:“夫人说真的?我们当真能回?去?”
此话却换喻姝愣住了。
当真能回?去吗?她?咬唇琢磨,道:“肯定是要回?去一趟的,但我不知?会不会再回?来?,毕竟我已嫁了人。
你若是只喜欢扬州,我便让你以后都待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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