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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在这时候纳了寐娘寐娘原跪在地上,见他还是不信不语的样子,深深磕了个头,袅袅起身要去请人。
刚走到门口,便被他叫了回来。
他笑说:“不必找了,我如何不信呢?你如今最得我意,又何必在意一时的名分?当初我担心夫人进府容你不得,委屈了你,如今你看,除了名分没有,吃穿用度,发钗首饰,哪一点又不如你的意了?”
这话说得寐娘哑口无言。
是啊,他待她的确实已经很好了,如今她过的日子,比当初在妈妈手下,在张宜府宅都要好十倍百倍。
前不久卢赛飞班师回京。
就连见卢将军,他都没带夫人去,而是带她出门。
“知道你喜欢吟春堂,之前它遭火,如今我也让人给你修好了,明日你便搬回去住。”
魏召南说了两句宽慰话,把寐娘打发走了。
此时此刻,喻姝正担忧明日除夕夜宫宴的事。
一层厚实的棉心帷,隔去了屋外寒冬飞雪。
屋里燃着独角铜螭暖炉,采儿和两个婢子还在窗边剪梅枝,插花瓶。
她原本是不怕进宫的,皇后说什么,她便乖乖听什么。
纵然不像秦汀兰话多讨巧,可含糊隐身过去倒也不错,省去了言多必失。
只是现在想起上一回在肃王府发生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肃王府出的事,跟肃王定然脱不了干系。
她在明,他们在暗,心里恐慌的根源还是在于不确定他们要算计她什么。
他们到底要算计她,还是算计魏召南?喻姝正揣摩,屋门忽然嘎吱一声,棉帷掀起,冷夜的大风卷着雪花飞入。
他先拂了拂衣袍,婢子见人,忙去接过他递来的外衣搭上木椸。
她亲自把人送过去,魏召南也该明白她的心意。
喻姝以为,他今晚会留下寐娘的。
这么快就出来了?她张了张口,想着要不要顺带提寐娘的事。
看着他自主大步地迈来,拿过她手里的针线料子瞧:“这是做什么呢?”
喻姝本在给自己做香囊,用来装她的药粉。
但魏召南这么一问,她却不好意思说只给自己做。
“是香囊。”
她瞧着他的脸,认真道:“我见殿下所佩的有些旧了,便自己动手做一只。”
魏召南定睛一看,只见鹅黄色的囊面绣了缠枝花鸟纹他夫人是小女子,绣的花样也是女子喜欢的,他还未见过哪个男人腰间会戴这样的。
不过既然是夫人的一片情意,那他也笑纳了。
“夫人若不愿我纳寐娘为妾,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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