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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忠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
“对了,月兰,你以前做梦的时候,有梦到过这个夏香吗?她最后怎么样了?”
袁子忠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李月兰问道。
“没有,自从我跟你一起到了京城之后…不,应该说是从一年前我离开袁家村开始,有些事情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和梦里的不一样了,尤其是事关咱们自己的事情,变化的最大。”
李月兰摇了摇头,回道。
“哎…那你说那个夏香接下来会怎么做?这些日子爹可是都搬去了前院去住了。”
袁子忠不无担心道。
“按理说她的目的如果就只是做公公的妾室,那现在也算是达成目的了。
只要她以后能吧公公的心牢牢地拴在她那儿,其他的应该也不用做什么了,除非…”
“除非什么?”
听见李月兰的迟疑,袁子忠连忙问道。
“除非她还有别的目的,那她以后就一定还会有所动作…不过,咱们不清楚,所以也只有等了。”
李月兰想了想说道。
闻言,袁子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碗里。
正想说话,门口突然响起了东子的喊声,“老爷,老爷,程将军府来人了,让您立马过府一趟。”
袁子忠和李月兰对视了一眼,李月兰放下碗道:“那…袁大哥你先去吧,家里有我。”
袁子忠闻言点了点头,接着便站起了身子向门口走去。
“对了,拿个饼路上吃,刚刚你也没吃多少。”
李月兰动作快速的掏出了帕子,从桌上捡了两块饼放了进去,然后转身塞到了袁子忠的手里。
袁子忠接过了饼,冲着李月兰笑了笑,接着便转身出了门。
时间流水般的过着,李月兰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叹了一口气重新在床前坐了下来。
此刻两个孩子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看着两个孩子无忧的睡脸,李月兰温柔的笑了笑,拿起了一旁箩筐里的衣服继续开始缝制了起来。
马上天气就要热了起来,她要得空帮两个孩子还有袁子忠多做几件夏天的汗衫出来,免得到时候只能急赶急的连夜做。
灯烛的光火忽明忽暗的,噼里啪啦的在墙上映上了一个纤巧的影子。
直到屋外响起三更的打更声,门外才有了些微的动静,而此时,李月兰已经依靠在床边睡着了。
而当袁子忠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李月兰无意识的靠在床柱上,胸前匀速的起伏显示着她已经熟睡的痕迹。
大块的布料倾泻到了地上,而她的一只手却还握着布料的一角。
两个孩子在她身影的遮挡下,依稀能看到些影子,而桌边的蜡烛已然结成了厚厚的烛泪。
他立马放轻了脚步,转身轻轻关上了房门,然后慢慢走到了床前。
此刻的李月兰一脸的平静安谧,就像是平日里那脸上那温暖如熙的微笑一般,带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有几缕活跃在她的肩头。
头上依旧只是插了那根当初他送给她的茶花木簪。
袁子忠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李月兰熟睡的睡颜,从最顶的发丝,到额头,眉角,鼻梁,唇边,下巴,还有那细长的脖颈…他发现自己的目光如何都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
就这样看着她躺在床边,和他们的孩子一起,袁子忠觉得,他的这辈子就这样看着他们,真的会怎么也看不够的。
可是,想起今晚在程将军府程将军对自己的那一席话,袁子忠又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如果说当初来京城的时候,他对官场还有一丝的眷恋,只是单纯的为了李月兰而放弃,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却觉得心中无比的疲惫。
这些日子以来,他越发的想来带着一家人离开这座京城的大牢笼。
在这个繁华的京城里,他感受到的不是那浮于表面的虚华,而是每个人都带着两张脸的虚伪。
终日周旋其中,让他觉得很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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