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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抽球很猛,很平,用她平常总是不费力气的一掠,就送我许多低球——节奏谐调而清楚,几乎将我的脚步动作简化成一个转圈不必左右奔跑——打得好的人能懂我的意思。
我的大力发球是家父所授,他还是向他的老朋友,大冠军德卡格或博尔曼学的;如果我真想找她的麻烦,这发球就一定能够她一呛。
可是我为什么要气坏这么个清澄的宝贝呢?我说过她裸露的手臂上有八颗种痘的疤痕吗?说过我爱她无可救药吗?说过她只有十四岁吗?
一只好奇的蝴蝶飞过来,降落到我们中间。
两个穿网球短裤的人,一个红头发的小伙子大概比我小八岁,小腿被太阳晒得粉亮粉亮,另一个怠倦的黑女子,忧郁的嘴角,坚涩的眼睛,比洛约大两岁,不知是从哪儿钻了出来。
象一般虔诚的新手一样,他们的球拍包着套,装在木夹里,他们那样子仿佛拿着的不是特别膂力自然又舒展的外延,而是铁锤或大口径散弹短枪或铁钻,或象我自身累累罪孽。
他们非常不恭敬地坐在球场边我放衣服的一条长凳上,继而开始自由地发表着他们的赞赏,赞赏洛天真地帮我坚持下来的大约五十个来回——直到出现了一次中断,她气喘不止,正击的一球跑出了场外,于是,她渐渐化入迷人的欢笑,我金色的宝贝。
那时我觉得口渴,就朝饮水处走去;一辆“红头发”
跑过来,一副谦恭样,请我们打混和双打。
“我是比尔·米德,”
他说。
“这是费伊·佩奇,女演员。
《马菲在说》——”
他加了一句(用他可笑的连套带夹的球拍指着已经和洛丽塔攀谈起来的费伊)。
我正要回答说“抱歉,但一一”
(因为我讨厌让我的小母驹卷入与生手的较量),忽然一声特别悦耳的喊叫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一位侍者跑下饭店的台阶朝球场而来,一边还对我做着手势。
对不起,我有个紧急长途——实际上太急了,电话线正等着我。
当然。
我穿上衣服(内兜里是沉沉的手枪),告诉洛一会儿我就回来。
她捡起一个球——以那种欧洲大陆脚式拍球戏的方法,那是我教她的拿手好戏之一——笑了笑——她对我笑了笑!
跟着那男孩走上饭店,一种可怕的平静使我的心飘忽不定了。
用句美国话说,报应、病苦、死亡、永恒都是以一种令人厌恶的无意义形式出现,此时便正是如此。
我把她交给了生手,不过现在已很无所谓。
当然,我要斗争。
噢,我要斗争。
最好毁灭一切,不再向她投降。
是的,真是个上升。
到了柜台边,一位严肃正经、长着罗马鼻的男士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暗想,他的过去可能是隐晦的,专事奖励调查研究的。
电话还是接断了。
字条上写着:“亨伯特先生。
博尔兹利(原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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