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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勒平静地看着他的朋友说:“坦率地说,没有。
但我还不习惯寻找此类事物。”
“你应该习惯的,奥林·托勒。
无所不能的神灵为了一个任务而选择了你。
当他选择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为他的代理人执行他选择的这个任务提供各种可能。
你明白了吗?”
“你是想告诉我,”
托勒机智地回答说,“五百年之前,你那无所不能的天父安排沙漠飞行橇被捕获,就是为了让我在需要它的时候有一个交通工具?”
马斯亚克想了一会儿说:“是这样,是的。”
“可当时驾驶飞行橇的人又怎么样了呢?他们可能被投进了监狱——更有可能是被杀掉了。
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为我做的准备吗?”
“我们不要对神灵的方法妄加猜测。
那些被捕获的人可能有他们要完成的任务。
应该明白,造物主每时每刻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在工作,他可以把任何不利的因素都转化为他的目的。”
“是这样的,”
伯翰赞同道,“完全正确!”
两天之后,他们准备起程。
出发的那天早上,托勒醒来,心情有些沉重。
自从那天晚上吵过之后,他还没有见过杨丹。
他一直都在找她,希望能在泰勒斯的家里看见她,却被告知她已经回了伊安娜的家,他带信给她也没有回应。
昨天晚上,他让简蕊儿带他去伊安娜家,可伊安娜的家里空荡荡的,杨丹不在那里。
托勒不得不得出结论:她在回避他,不想同他见面或说话。
他想把行程推迟一两天,再找个哪怕微乎其微的机会见见她,同她谈一谈,但又有什么用呢?她不想见我,他对自己说。
即使我再呆上一个月,她也能找到借口不和我说话。
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是我把那一页翻过去的。
我现在得走了,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了。
至少他的如期离去还有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害怕。
托勒害怕如果现在不走,他的精神会失常。
回到圆屋顶以及找到一个办法去做他不得不去做的事情的想法,几乎成为他要考虑的同等大事。
他不能立即想出一个办法,哪怕是一点点办法——长途跋涉地回到圆屋顶,同特伍德接触,让自己抛尸在殖民地的地道中……诸如此类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他希望自己有个好运气。
出发的时刻临近了,托勒越发焦急起来。
他需要的只是走,或者至少是移动。
他再也不能站在那里等下去。
每一分钟都在提醒他,他不是出去度假。
他留恋地环视着费瑞亚的每一个地方。
还想看什么?他对自己说。
你可能再也看不见这里的景色了。
他不想承认一旦计划失败,谁也不会再见到他,可不承认又能怎么样呢?库拉克的心情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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