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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的边缘离他们至少也有那么远的距离,或许更远——他无法知道它们之间的距离,因为没有雾障也没有其他的参照物向他提供。
“我们就在帝国中心的附近,这里是塞克拉兹哈格,塞热奥的办公区和大迪瑞的官邸就在我们下面。
这边,”
凯琳指了指对面的另一个平台,“是尼克拉斯哈格。
还有那边,”
她的身子转了四十五度,“是克律斯,旁边是泰纳斯,与塞克拉兹相邻。”
对于托勒来说,这些地域符号毫无意义,因为他无法说出哪一个在哪儿终止,而另一个又开始于何方,就像是一座大都市的近郊一样,一个肯定与另一个相毗邻。
“可是,什么是哈格呢?”
托勒问,“那是一个地方还是一个社会组织?听你的话,好像两种意思都有。”
“我不明白什么是社会组织。”
“那是……就像是一个阶层或一个家庭。”
从凯琳皱起的眉头中,托勒知道他其实什么也没有解释出来。
“就是说,你是谁。”
凯琳低下头思考,眉头紧锁。
“是一个地方。”
她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是在有人住在那里的时候。
可从那里出来的时候呢,它就是一个社会组织。”
她笑了起来,颇为自己所下的定义而自得。
现在该轮到托勒皱眉了:“我明白。
你是说你住在那里,那是一个家。”
“家?”
凯琳摇摇头,这个词汇对于她来说不代表任何意义。
“我们住在哈格,是的。”
“每个人都住在哈格的不同地方吗?”
“是的,塞克拉兹住在这边,尼克拉斯住在那边,”
她又向对面指了指,“克律斯在那边,还有泰纳斯,还有其他的,”
她的手挥了挥表示强调,“每个人都住在他们自己的哈格里。”
她的语调表示这是一个最为显而易见的事实。
托勒开始打量起四周的布局。
其实,布局本身并不重要,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托勒总算捕捉到了,那就是哈格是一个具有内部组织性质的社会符号;而且是一个排外性的社会组织。
“我想我有点明白了。”
他转过身来,走回到电梯的入口处。
“带我去哈格,我要走进哈格。”
凯琳的头从一边摇到了另一边:“我们就在哈格,我们在塞克拉兹。”
“不,我是说我想去另一个地方。
尼拉克拉斯——你是这么说的吧——我们到那里去吧。”
卫兵迟疑了一下:“也许到鲍波更好,那里离我们近一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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