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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过我会多痛吗？&rdo;徐瀞远不敢看他，也不敢吭声。

他声音很轻、很冷，仿佛不带任何感情。

&ldo;你觉得你爱你妹，要为她报仇。

但我必须老实说，徐瀞远，你不爱你妹，你这个人非常自私。

&rdo;这指控太过分了，徐瀞远抬脸，反驳他。

&ldo;随便你骂我什么，但这点我不同意，我最爱的就是我妹，最疼的就是她，我们姐妹的感情你不懂。

&rdo;&ldo;我不懂？好，我问你，假如今天出事的不是你妹，是徐瀞远呢？然后你妹像你过起这种自暴自弃的日子，你妹也一心想为你报仇，完全不顾自己未来，就算坐牢，只要能杀了郑博锐也无所谓。

你看着你妹充满罪恶感，很内疚地过这种日子，活着就只是想杀人。

你觉得很爽，会觉得欣慰？觉得你妹好爱你？你死得瞑目？！

&rdo;徐瀞远愣住。

她想着爱好和平的甄宜，心地善良的甄宜。

她没办法想像甄宜去杀人，更不能想像甄宜过起她这样自弃又痛苦的生活。

如果死的是她，看见甄宜变成这样……会……会很心痛吧？徐瀞远有点明白程少华的意思。

隐约感觉到，自己在哪个地方想错了。

好像做着很荒谬的事，忽然被骂醒。

程少华声音哽咽，看着她，胸口酸楚。

&ldo;徐瀞远，直到这一刻，我还爱你。

&rdo;他心痛道。

&ldo;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爱下去了……始终没有回应的爱真的让人泄气，你电话中不听劝，固执地要去干蠢事，我怕到几乎死掉。

我真恨你让我这么恐惧，更恨你不管我的感受，你其实一点都不在乎我。

对吧？&rdo;徐瀞远沉默，没脸反驳。

那时，确实被仇恨冲昏头，确实没考虑他。

程少华说：&ldo;我以为只要对你好，你会因为幸福改变想法，我看……是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没办法跟你这样耗下去……太累了……以后房租的事我会交代馥丽，我……不会再联络你，你好好保重自己。

我走了……&rdo;这次，他是真的告别。

这次，他太惊恐害怕，真是用尽力气。

这次，程少华爱得最认真，也最泄气。

已经太够了，他愤怒自己，他曾纵横情场，万般潇洒，率性惬意。

却因为这女人，担心受怕，战战兢兢好一段时光。

终于又累又倦。

他一直怕爱错人，一直怕尝苦果，没想到还是经历身不由已，被爱左右的痛苦。

他再不能承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