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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湜站起来,将挂在身上的太攀蛇取了下来挂在神情懵怔的珀尔脖子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珀尔,真正的爱是两情相悦,是尊重理解,是体贴爱护。
哎,你自己好好理解一下吧。”
“???”
珀尔目瞪口呆地与爬到自己怀中盘成了蛇饼懒洋洋眯着眼睛的蛇对视着,心想,他家上司不会是被掉包了吧?——[他在那里!
快抓住他!
]这是哪里?是谁在说话?安戈无措地站在一片黑暗中,眉心拧成了个小疙瘩,恐惧与惊惶攫住了他全部的神经。
[麻溜地按住他的手脚,不要让他跑了!
][嘿嘿,小玩意长得可真漂亮!
老子要稀罕死了!
][桀桀桀,你们说他哭起来是不是更带劲啊!
]他心口一紧,脑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催促他快逃!
不要被抓住!
快点逃!
安戈抬腿想跑,但是脚才抬离了地面,浓墨一样的黑转眼就变得粘稠,它们变成细长扭曲的手抓着他的脚腕按回了黑暗中。
不仅如此,它们缠在他的腿上,蜿蜒爬行到腰间腹部,扭曲变形的手向着胸口跃跃欲试。
它们桀桀狞笑着,用怪异地音调说着恶心的话,它们用力地将他拖进黑暗中。
窒息的憋闷感让安戈瓷白的脸涨的通红发紫,他不停地挥舞着手臂,游泳一样向上挣扎,但浓稠黏腻的黑暗还是一点一点将他淹没。
救救我!
被黑暗堵住的嘴无声地动了动,银色的猫瞳沁着点点泪光希冀地看着看着虚空中的某一个点。
救救我!
淳于湜!
陷在柔软的白色被窝中的青年用力蹬了下腿,失重的感觉让他骤然间从噩梦惊醒。
微卷的睫羽轻轻扇动了两下,眼珠在薄薄的眼皮滴溜溜地滚动了两圈后,青年“滋溜”
一下钻进了被子中,只有下几撮银色的卷毛露在被子的外面。
他团成一个团子,将被子拱起了个小被包。
封闭的空间里,空气变得窒闷,消毒水的味道变得愈发的重了。
安戈不适地打了两个喷嚏,揉了下通红的鼻尖,眼睛却还是紧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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