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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闻鸦坐在沙发上,薄少恒给她带了杯茶,言语清淡,眸色微柔:“你先坐着,我去换件衣服然后让人来接你!”
席闻鸦点点头。
“无聊的话可以开电视看会。”
薄少恒浅笑说了句,席闻鸦点头,他转身上楼。
席闻鸦端着茶,眼眸淡淡扫了一圈大厅。
她本以为薄少恒那般的男人更喜欢冷色调一些,没想到他家的装修完全颠覆了她的所想,独树一帜,偏暖系,整体既奢华却又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雅致却又不失高贵,宛若他的人温和之时给人的感觉一样,锋芒内敛,低调而危险。
正对沙发的对面有个摆设古玩的博古架,她起身上前细细观摩了几眼。
“你是谁?”
柳善容刚在玄关换好鞋走进来,一眼便看到大厅里背对着自己的女人,惊了一跳。
席闻鸦看着正入神,突然听到这声也吓了一跳,回身望向来人。
只见站在她面前的女人,一身雍容潮流的贵妇装,发型精致,眉眼凌厉,气质高雅,脸蛋由于常年保养得宜因而看上去像是三十来岁,但席闻鸦可不认为她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
见她站在那儿没说话,柳善容拧起眉,眼神犀利,满是好奇,再问了声:“你是谁?”
她的容貌细看跟某个人很像,席闻鸦当下便隐隐猜出来人是谁了,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道:“您好伯母,我叫席闻鸦!”
柳善容看她认出自己,态度也算谦和,眼眸里的厉光微微褪去不少,但气势却是未减半分,“你是恒儿带进来的?”
席闻鸦着实不太喜欢妇人打量自己目光,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似的,她微小拧了拧眉点了点头。
柳善容围着她转了一圈之后再沙发上坐下,一双目光精光四溢,“你跟恒儿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你和他目前是什么关系?”
她语气听上去淡淡的,但是内心已是翻山倒海,恒儿的私生活一向检点,几乎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也不带女人回家,身边何时有这么一个女人了?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死小子,居然瞒的这么死死的。
席闻鸦眉心微锁了下,对于妇人有些近乎质问的口气听着很不舒服,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给了她回答:“我跟薄少认识不久,薄少出手帮助过我两次,至于我和薄少的关系,伯母你恐怕误会了,我跟他只是普通……。
朋友而已!”
席闻鸦不太习惯说朋友两字,因而说出口的一瞬有些迟疑,其实心底里她一直把他当做一个救了自己两次有个名字的陌生人而已!
但席闻鸦没想到她的迟疑看在柳善容眼里却是另一个意味,以为她是在极力掩盖着另一层关系,她双眼半眯了下,那眸光跟薄少恒有着几分相像,她语气状似柔和不少,懒懒道:“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不必紧张!”
她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思,有些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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