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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有信心,虽然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叛军,但是形势比人强,他不知道多尼芬将军要让他们阻拦友军,但既然将军下了命令,他就要去执行,哪怕是战争打输了,他背后还有将军的支持。
可一旦他选择了背叛,就成了美利坚的叛徒,他不会这么傻,他想自己的士兵也不会这么傻。
“好吧,我们午后开拔,詹姆斯上尉,亚姆迪亚上尉,请把这项提议传达下去吧。”
新鲜出炉的两名上尉行了一个军礼朝外走去,被俘的三名长官原本还稳坐钓鱼台,可越到后面越是有点坐立不安。
因为外面传来了越来越大的骚动声。
“以前在新奥尔良,我和你们一样,加入美国军队,成为美国公民。
结果,被皮鞭抽打,就因为我是爱尔兰人,我是该死的爱尔兰人!
看看我的后背吧同胞们!”
考恩斯对军队来说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可对于煽动者这个职业来说,却是非常称职的。
可怜的路易斯安那州,为了在美墨战争中分一杯羹,他们募集了大量的爱尔兰人加入军队,给他们一篮子的承诺,却从来都不兑现,当爱尔兰士兵们发现俘虏中竟然有八成是爱尔兰人的时候,他们就无法淡定了,为什么美国佬和墨西哥人的战争一定要让爱尔兰人自相残杀?
“主要是人,同胞们!
我们如果不反抗,在美利坚那些统治者眼里,就永远是次等人!”
“主要是信仰,信友们,美国佬仇视我们这些天主教徒,他们认为我们是邪恶的!
在他们的军队里,我们得不到尊重和自由!”
艾伦听得一阵心惊肉跳,他想站起来走出去反驳,可桑尼的大手却压在了他的肩膀上,拿眼瞟了瞟站在一旁用手扶着军刀的黄厉,如果此时艾伦跳出来唱反调,这个军官绝对会砍掉他们的脑袋。
外面的士兵正在被洗脑,可并不代表其中没有人会反抗,一个声音大声喊道:
“士兵们,你们会背叛自己的军队吗?”
可考恩斯丝毫不落下风,他的声音更大,提出的问题更尖锐。
“自己的军队?这位军士长,你认为那些美国佬长官会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军队吗?他们为了自己的野心让你们来攻击自己的同胞,让爱尔兰杀死爱尔兰人,这样就少了一张需要政府救济的嘴巴,少了一家需要美国军队支付薪水的爱尔兰家庭!”
那名军士长不知道怎么接考恩斯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而提起了后果:
“你们看不出来吗,当一个俘虏和当一个叛国者有什么根本的区别吗?”
“你背叛什么了?军士长,这是爱尔兰人的国家吗,在爱尔兰,就算是该死的英国佬也不会用鞭子逼着我们去和拿破仑的军队作战!”
“我宁愿死,也不会再让那些混蛋抽打我的后背!”
这是帕蒂的声音,为了留下这些同胞,加强爱尔兰连队的力量,他们可算是豁出面子去了,赤条条的后背露在太阳下面,给爱尔兰同胞们敲响警钟,他们也许还没有受过鞭刑,但美国军队中的那股种族主义的歪风邪气已经深入骨髓,在北方的军队也许还好一点,在南方,因为奴隶制,种族主义和奴隶主义就像两个孪生兄弟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像种子一般在南方军队的军官心中生长着。
“我的一身都在军队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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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詹姆斯军士长的声音,他是一个老行伍了,在移民到美国之前就在英军中服役,曾经多次立过战功,在爱尔兰本土士兵中拥有很高的知名度和威望,即便是移民到美国后,他依然在这些来自不同州的士兵中留有一种类似于传奇战斗英雄的映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