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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以万计的人们还在墨西哥的战场上厮杀,而原本属于墨西哥的土地却已经被美利坚牢牢地握在了手掌中,加利福尼亚、新墨西哥、德克萨斯的移民们在民主党的鼓吹下叫嚣着吞并墨西哥的狂言,只有辉格党在国会里独自嘶喊着战争的正义性问题,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就是怕南方的奴隶州继续扩张,破坏了北方自由州的权益。
在这个舍本逐末的年代,人们那里还有心情静下心来搞建设,大家都被奔腾的热血、战争的红利、一夜暴富的梦想染红了眼睛,但凡有点精力和梦想的年轻人,除了那些实在身体羸弱或怕死的,都嗷嗷叫着奔赴战场去了,试想一下没有了主要劳动力的加利福尼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
所以当黄厉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三藩市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美丽多姿的加州,一个萧条而没有丝毫朝气的海滨小镇,也敢大言不惭地称为城市,街道上除了一些闲散的无业游民,就是一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拓荒者。
而拓荒者们只是匆匆地前往西头的作为市长办公室的三层小洋楼,领取作为一名美国公民可以得到的100美元贷款,再买下或者探索一番后买下他们认定的160亩土地,便拖家带口地急匆匆地朝着目的地而去。
而其中又有一些人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现农耕非我愿,但愿边患绝,放下锄头,拿起火枪保卫“家乡”
,继续烧墨西哥的冷灶。
“这就是加利福尼亚,见鬼,怎么比独立城还不如?”
兰道尔看着周围半歇业状态的商铺,和站在角落里神态猥琐,身无分文的流浪汉,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霍西嘴里那如画般娟丽,如诗般景秀的加州,就是这个锉姿态来欢迎拓荒者的?
“李,我得去要塞军营碰碰运气,否则我带来的东西就得扔海里了!”
兰道尔夫妇打了声招呼,赶紧催着大篷车朝着西边去了,他现在已经彻底商人化了,好运气会不会跟着他的脚步接二连三地出现呢?
黑人夫妇则心怀忐忑地打量着周围的店铺,他们虽然是自由人,但那也就是口头上的自由罢了,他们如果想要拥有土地,还需要有力人士的担保,而最有力的人士,自然是这些本地可以成为他们雇主的商人或者农场主了。
“李先生,我们得去找一份安定的工作,对于您一路上的照拂,我们铭记于心,并会为您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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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厉摆了摆手,意思是别整这些有的没的,车队来到城里,也算是到达了一个既定目标,本来就是因为这个既定目标汇聚也在一起的人们,也该好聚好散了。
“去萨特堡的船就要开了,还有没有人上船,这可是今天最后一趟了!”
戴着黑帽子穿着黑制服的船运公司员工站在码头上最后一次呼喊,现在可没有后世横跨圣弗朗西斯科湾的几座大桥,船运公司的经营也非常惨淡,看着码头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大伙总觉得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一大群印第安人的出现让周围的白人有点紧张,不过看在大多数都是妇女和孩子面上,他们没有抓起自己的来复枪,只是躲在房子里观察着这些来者不善的野蛮人。
“他们来干什么?难道东面的土地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吗?”
“难道是来定居的?怎么可能,他们只会在大草原上追逐野牛,会干农活吗?”
“哦,天哪,他们朝着市政府去了,难道真的是来定居的?”
“我可不想和野蛮人成为邻居!”
黄厉领着车队来到了市政府的三层小洋楼前,那些办完手续的拓荒者们原本还聚在门口聊天,一看到他们走过来,便如躲瘟疫一般四散走开,两个杵在门口的蓝衣美国兵紧张地端着枪上前来,用英语吼道: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回去,回到你们的部落去!”
颤抖的双腿可没有他们的语气来的勇敢,黄厉按住了白羽毛抬起的长枪,刚要开口占据道德制高点来训斥一下这些没开化完毕的美国佬,一个长得就一脸欠骂的警长带着当地的治安队员们就冲了出来。
“我是三藩市的警长克洛泽.B.西恩,你们是哪族人,如果你们听不懂英语,我们有现成的印第安翻译,不过他只会说苏族语。”
欠骂的人一般都有同样的特质,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挺胸凸肚,深邃又闪烁不定的智慧眼神,威慑性地特意显露自己腰杆上的短枪,站在警长旁边的一个印第安人连忙用拉科塔语叽哩哇啦地重复了一遍这位牛仔警长的话,看他趾高气昂的样子,想来在三藩市很吃得开啊。
“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野蛮人,你们的酋长怎么会允许你们来到三藩市作乱?”
看着这个狐假虎威的家伙,黄厉觉得自己发生了视觉错乱,这个梳着辫子穿着皮衣和可笑的童裤,踏上增高鞋垫都比他矮了两个头的皮包骨竟然让他回想起了某部经典影片中的那个胖翻译,摇着蒲扇一口一个太君说了的怂样,真是哪里都少不了这种奴颜媚骨的狗杂碎。
和他比起来,王德福的形象都变得高大上了,毕竟他没有在同族面前狐假虎威,很认得清当前的形式,对于这种连自己祖宗姓什么都不知道的杂碎,黄厉一点也不客气,他鸟都懒得鸟这个比白人还自以为是白人的印第安人,直接冲克洛泽警长说:
“西恩先生,你真的认为在身边留一个随意侮辱他人的印第安翻译是一件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