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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渊,我发现一个新药方!”
蝶城兴冲冲地跑进茅屋。
景渊见她厌烦道:“这位姑娘,你难道每天就没有正经事做吗?你为何总来烦我?我的伤好了,我不需要再吃药!”
“景渊,你真的一点都不见好转吗?”
“我只是受了表外伤,没有生病。”
蝶城欲亲自喂他汤药,景渊却挥手将碗摔在地上,蝶城收敛着怒气:“景渊,你是不是因为我那天打了你一巴掌,一直记恨我,好,我向你赔礼道歉好吗?对不起,你救了我,我不该骂你,更不该打你,是我不对,不要再闹了好吗?跟我回新机营,我们还有很多案子要查。”
“你这人真的太奇怪了,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好吗?”
景渊语中毫不留情。
“我都向你道歉了!”
蝶城眼中泛起泪花。
景渊却无动于衷:“我已经和月娥在一起了,我们很开心、很幸福,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
蝶城擦抹着成珠滚落的泪水,气愤地跑走。
月娥一直在屋外偷听他们谈话,见蝶城哭跑而出,若无其事地择着青菜。
此时,山坡上再度传来阵阵清脆悠扬的乐声,月娥心知肚明,强忍着苦涩的泪水倒回心底,她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无法回头,千宿是官,前途一片光明,自己是贼,注定葬身火海,她不想再牵连千宿。
一声声脆音,一段段回忆,却像一片片尖刀刺扎着她荏染的内心,曾经的铜墙铁壁,只有深爱之人可以一击即破,再痛也要默默承受,这是她的宿命。
尘瑾站在千宿身后,默默注视他落寂的背影,心中酸涩翻涌。
乐音停下,千宿轻轻将树叶抛洒,连带衣袖里的红丝带,曾经连理树下的不离不弃,随风摇曳,跌落山谷,可能他真的倦了,静静转身离开。
“她真是羽落吗?”
尘瑾突然发问。
千宿停下步子,缓缓开口:“不知道!”
踏出几步,又听尘瑾张口:“你的心里,真的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吗?”
千宿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离开。
月娥端上饭菜:“景渊,吃饭吧。”
景渊却说:“月娥,我们离开这里吧。”
“去哪儿?”
“去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月娥靠在景渊肩上,握起他的双手:“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去南方吧,一直往南走。”
“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景渊将月娥揽入怀中。
——
景渊走了,新机营好似瓦解一般,千宿独身一人继续调查广善方丈之事,蝶城回家照顾母亲,尘瑾望着空荡荡的新机营,决定回药王谷看望碧君婆婆。
碧君婆婆正在里屋给人治病,尘瑾本要在外等候,却见婆婆神色异常,她偷偷窥探,只见病榻上昏睡的那男人头面缠满绷带,全然辨不清模样,婆婆为他针灸,自言自语着:“唉!
你既然还活着,尘瑾的额娘也一定还在人世。”
顿时,尘瑾愕然身僵,“额娘”
,这个在她记忆里从来没有过的概念,忽然之间犹如霹雳般震慑肺腑,撬开心灵,曾经以为的完整,内心深处却隐藏着偌大的缺口。
忽然,病榻上的男子惊起,如疯魔般将婆婆推倒在地,掀翻桌椅,厉声嘶吼:“这是哪里?我要回和硕特,我要回和硕特!”
他满眼杀气地冲向婆婆,尘瑾在神游若离中惊醒,急疾上前护在婆婆身前,婆婆将她撇开,重重挥起刀手将男子打晕。
婆婆迅速将男子抬上床榻,继续施针为其稳定病情。
尘瑾问:“婆婆,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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