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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心中慨谓半天,并不急于做出任何决定:
左右不过是一出戏,唱好唱坏,只要自己心中无愧就好!
......
......
在三界某处的那个花园,朴实无华的农舍里,那人端着如常的素茶,看着如同镶嵌在墙上的一面镜子,镜子里正在演绎白衣男子的剧本故事。
在他那层永远被黑雾笼罩下的眼中,这镜子里的一切都是透明无藏私:
人性、人心,魂灵、魄澈!
他看得到白衣男子心中隐约的一丝犹豫影子,更看得到,剧中蓝衣灵魂中的纯洁无奈,他以一种凛然的姿态审视着里面的人和事,仔细地推敲各种合理的发展方向。
最终,他饮尽杯中茶后,随手一拂,隐去了镜子,不禁嗮道:
年轻天真是最不可饶恕的敌人!
......
......
人间,太子府邸,未知何处有知音,长为此情言不尽,
自那日后,两人经常合奏,太子发现一个规律:
箫声极少在白天出现,多在午夜夜深人静之时,而且,根据声音的清晰度来判断,吹箫之人应在内院。
究竟是何人如此“藐视”
我王府的规矩,夜深之时偏发此音,扰人清梦?
太子依旧不动声色,也不派人去查,府中人见了,也不多加理会了。
两人合着合着,就似老朋友般的熟悉起来,而曲目也不仅限于章谱。
有时,即便是随便拨弄几下,那边也就发几声询问的声响,心中高兴的事就在高音区欢快的点几下,心情不好,就让低音起来呜咽。
甚至太子晚上要睡哪个小妾,临去之前就弹奏一曲淫靡的小曲,而箫声则合一个类似百万征兵战戈不休的曲子,引得太子哈哈大笑着去“战斗”
,而且冲劲儿十足。
然而,第二天,那边就送一个暮鼓晨钟,老僧入定的曲子,嘲弄太子适可而止。
太子也自听劝,也就守素几天,日子一天天过过去,两人的心意越来越相通,已经不是在合曲了,直如谈心。
这样操演下去的结果,终于让太子起了要找到吹箫之人的心。
他先是叫来一名宫中乐师,命他在自己房里弹奏,自己却背负着手在附近轻踱:
由箫声传来的清晰度判断,此人应该离自己不远。
但是,乐师弹奏了很久都不见吹箫之人出来相合。
音律有魂,如同心声,相有心生,诚不相见,也知离人无歌啊!
他叹道,也就罢了。
但从此以后,太子再也没有听到箫声出现,他觉得吹箫之人已经知道自己换人弹奏的目的了。
此人之聪慧,世所罕见,也令他魂牵梦萦,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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