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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真累,一半是撒娇。
她倚在他怀里,浑身好像没有骨头般的柔软。
他没有半分不愿,穿衣服可是个好差事,抹胸,亵裤,襦裙,鞋子,一样样穿好,那浑身上下也都摸了一遍,指尖滑腻柔嫩,像是品味了一遍佳肴,有何不可的?当即就把抹胸拿来,给她套在头上。
粉色的料子上绣了两朵艳丽的芍药,衬得那肌肤更是如玉兰花般的白。
后面带子系好,胸前又鼓囊囊的,花儿盛放饱满,引得他口干舌燥,垂眸一瞧她,她却是舒坦,眼眸弯弯的像月牙,嘴角绽放着享受的笑容,他捏捏她的脸:“何时学得这些勾引本王的招数了?”
“什么勾引?”
她眼睛睁大,“我常给熙儿穿衣服,他每次都笑眯眯的,我也像试试这滋味。”
他给她套上裤儿:“你每日还不是有人伺候?”
“那不同。”
她摇头,“丫环们规规矩矩的,也不够亲热。”
她给儿子穿戴,那里面的情谊是不一样的。
他笑起来,趁机揩油:“是不同。”
她忙并拢了腿儿。
他又拿起罗袜给她穿。
脚伸出来,比平时胖了一圈,原本纤细的像莲花,这会儿连脚背都厚了几分,有些浮肿,都是为生孩子受得苦,想着她往后还得再去鬼门关转一圈,他手握住她脚踝微抬,情不自禁亲亲她脚背。
她心弦猛地荡漾,耳朵发烧,由不得一缩脚。
他握紧了没放,抬起头看她。
两人目光接触,她只觉更没有力气了,歪在他身上道:“脚凉了,好像要生病了。”
脸颊红扑扑,喘不过气的样子。
他给她穿上罗袜,挑眉道:“被本王倾倒了吧?”
她不承认,伸手去捶他。
他抓住她,去揉那两朵一早眼馋的芍药。
两人又倒在床上闹了一阵,才穿戴整齐出来。
到得晋王府的时候还早,刚刚过了午时,因王爷们常互相走动,裴玉娇也不是第一次来,牵着熙儿随丫环进去,才知道别个儿王妃一个都还没来呢,不过自从司徒澜去世之后,朱玫守寡,不方便出门,也就只剩下袁妙惠了。
薛季兰笑道:“七弟立了大功,王爷说在宫里与父皇母后一起总是拘束些,不像就自家兄弟聚一起,比较畅快,这才请了你们来。”
因这几个月她肚子也是稳当的,不然薛季兰也不会主张请她。
“三哥三嫂总是细心的很,就是麻烦你们府上了,还得样样张罗起来。”
裴玉娇低头看向儿子,熙儿立时就喊了一声三婶婶,堂哥。
见到堂弟来了,司徒彰笑嘻嘻道:“熙儿,我新养了一只小狗儿呢,我带你去看看,可乖了!”
薛季兰同裴玉娇解释:“是才两个月大的狮子狗,王爷弄来陪彰儿玩的。”
那狮子狗性子乖巧,浑身的毛又长又蓬松,裴玉娇也知道,跟儿子道:“你乖乖的听堂哥的话。”
薛季兰也叮嘱儿子:“虽说狗儿还小,可万不能乱摸,熙儿上咱们家来玩,你得带好他,莫伤到哪里。”
“放心吧娘,我都九岁了,我晓得的。”
司徒彰弯下腰,抱起熙儿就走了。
远远还听见说笑声。
两个小孩子在一起果然热闹,裴玉娇揉一揉肚子,心想得快些生下这一个才好,薛季兰目光也随之落在那处,如今司徒修的势头与她相公不相上下,连这孩儿也是,竟都是两个儿子,她眉头皱一皱,这还真是个叫人头疼的强敌呢。
不过比起阅历,往年的功绩,司徒修还太年轻,她总不信,司徒恒成会选择司徒修,这样就真是瞎了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