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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她又怂,袁甲就黑铁塔一样地戳在旁边,她拒绝的话也不敢脱口而出,生怕激怒了对方,被这个愣货一只手就捏断了脖子,只能苦兮兮地看着袁牧,希望他脑子清醒一点,高抬贵手,不要同意袁甲这荒谬的提议。
“胡闹!”
袁牧皱眉,手上加了劲儿一抖,将袁甲原本拉着缰绳的手抖开,“成何体统!”
我跟他同骑一马就不成体统,您跟他一起就成体统了???
袁甲在内心里嘶吼,一张黑脸都快被硬生生憋成了紫红色,把心一横,又重新抓住缰绳:“爷,那也不能让他和您同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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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一愣,哭笑不得地反问:“我何时说过要与慕司理同骑?”
袁甲傻眼了,下意识松开了攥着缰绳的手,袁牧无奈地看了看他,对一旁同样傻眼的慕流云说:“上马,你骑我这一匹,我骑你家的。”
“可是……大人,我……不会骑马……”
慕流云只当袁牧是忘记了自己不会骑马的事。
“不怕,有我。”
袁牧却只是淡然对她点了一下头,示意慕流云赶快上马。
慕流云没辙,只好硬着头皮伸手拉住马鞍,一只脚踩上马镫,使劲儿往上爬,可是力气不够,马又太高,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也爬不上去,急的直冒汗。
袁甲和袁乙在一旁看着慕流云一只脚挂在马镫上,吃力的蹦跶,偏巧还穿了一身湖绿色的长衫,看着就好像是一直被困在那里跳来跳去也跑不掉的青蛙。
袁牧皱了皱眉,趁着她往上跳的时候,伸手往慕流云的腰上一托,借力顺势将她托上了马背,慕流云被吓了一跳,身子晃了晃,还伸手抱了一把马脖子,这才算稳住。
袁乙面色尴尬地转身去整理自己那匹马的缰绳,袁甲瞪着慕流云一会儿,转身上了马,拿眼朝那两个提刑司的衙差一瞪:“等什么?还不赶紧在前头带路?!”
那两个衙差方才也在发愣,他们虽然不像袁甲和袁乙那样打小便在袁牧身边,但是也跟着袁牧有好几年了,从前何曾见过袁提刑有这般耐心,一时之间也都有些诧异,被袁甲那么一吼才猛然回过神来,赶忙骑上马,带着他们在前头走。
袁牧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看了看两只手扶着马脖子的慕流云,伸手拉过自己那匹马的缰绳,两腿一夹,慕家的那匹马就很听话的跑了起来,袁牧的马也同样训练有素,尽管袁牧只是虚拉着缰绳,并没有任何实质的操纵,他的马依旧驮着慕流云,与慕家的马齐头并进向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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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云起初紧张极了,不敢抓那缰绳,也不敢搂马脖子搂太紧,生怕让马儿觉得不舒服,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给从背上甩下去,不过后来慢慢的,她发现袁牧这匹马还真的是训练得极好,脾气也温顺,倒也放松下来了不少,敢稍微坐直一点身子,不然一直趴在马背上,那姿势也的确是有些丢人现眼。
好不容易到了城外郊边,虽然因为慕流云这个“拖油瓶”
,几个人都刻意放慢了速度,但总体来说还是比坐马车来快了许多。
要不是从马上跳下来的时候差一点因为两腿发软摔了个嘴啃泥,搞不好慕流云都要生出学骑马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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