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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但被人用担架抬着不在此列。”
将整理好的医疗包紧紧系好后,何马耸了耸肩,朝马甲灿烂的一笑,露出八颗牙齿。
“行,既然如此,我不反对。”
看着何马那欠扁的笑脸,马甲强忍住打人冲动,愤懑道。
于是,是否收留志愿军伤员的问题到此得以圆满解决。
除了被安排去制作担架的两个倒霉鬼以外,其他人现在又不得不面对另一个棘手的问题——那便是如何处理被俘的近三百号南棒子们了。
原本按照统战理论上来讲,对这类心向王师,三观正确的群众,是应该予以宽容对待的。
但谁晓得阴错阳差之下,突击队却把人家当做了敌占区抵抗分子给痛殴了一顿呢。
等到发现这些群众是一个红心向着社会主义阵营时,大错已经铸成。
现在回头在和人家释解打错人了,其实俺们是你们一直盼望的王师,这仇恨就能化解么?稍微有点头脑的人恐怕都不会相信。
毕竟就这么屁大点村子,几百号人,要说彼此不沾亲带故那简直是笑话。
现在突击队一上来就打死打伤人家十六人,这梁子算是结大发了,跟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因此,所有队员一致赞同将棒子村民集体处决,而剩下的问题则是由谁来担当刽子手了。
虽然在之前的表决中,队员们都高度统一的认定了棒子们必须被处决,但真正落实在具体执行人这个关键点上时,队员们却又开始推三阻四了。
毕竟,刽子手可不是啥荣耀的职业。
除了要面对各种血腥的场面外,还得背负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舆论谴责。
因此在场的人谁都不乐意出首干这湿活。
于是便只剩下抓阄这一古老,却又行之有效的办法了。
而主持抓阄仪式的自然是倒霉的路痴队长——沈河同志。
天可怜见,自打发生那件神奇的迷失事件后,某位悲催的队长也只有在目前这种麻烦情况下才能偶尔行使一番自己的队长权力了。
“诸君,各安天命吧!”
环视了一下在场的队员们,沈河麻利的拆掉了手中m29突击步枪的弹匣,从中取出了十一枚子弹(另外两倒霉蛋被安排去制作担架了,木有投票)用随身携带的油性红笔将其中三枚的弹头涂红,然后连同未涂色的八枚子弹一起丢入了手边的凯夫拉头盔并盖上从棒子村民家顺来的黑色麻布,使劲的摇晃了一番。
....
十分钟后,近三百名反缚双手的棒子俘虏们被五名荷枪实弹的突击队员们踉踉跄跄的押解到了村后的树林深处坡地上,然后按突击队员的要求跪成一片。
“可惜啊!
要是早知道他们是心向王师的带路党,咱也不会下手这么狠了。”
瞟了一眼不知道是因寒风还是害怕而浑身颤抖的棒子们,行动队副队长王承恩背靠着一颗歪脖树,一面用战术匕首刮着下巴上的络腮胡子,一面假惺惺的悲天悯人。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另一只手中的步枪始终瞄准着那跪成一片的俘虏们。
而就在距离他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侯景和曹吉祥正粗暴的将一个个跪下的俘虏给踢倒并用手指般粗的塑料扎带死死捆扎住其双腿踝骨。
空地的另一边,分列左右的李辅国、马甲两人正怀抱步枪,一脸警惕的戒备着。
从高处俯瞰下来,这三人正好呈品字型将俘虏牢牢包围在中间,一旦俘虏敢有任何妄动,都将承受来自三个不同方向的交叉火力的打击。
也许是队员们手中步枪的威慑力足够,也许是习惯了被强人所压迫,尽管曹吉祥二人的粗暴踢打使得棒子们发出了一阵阵本能的哭嚎,但却没有任何人胆敢站出来反抗他们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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