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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地砸落在地,易星觉得自己的骨头要断成八截了,他果然不适合营救任务,他就是个需要被营救的人。
稚山得了空喘,他抬起刀柄卡入了自己喉咙与铁链的间隙中,一旋身,把铁链一端从络腮胡手里拽了过来,刀柄抬起,瞬间扯飞了铁链,铁链重重落地,寒芒被泥水裹得明灭,被他一脚踹开。
踹开了。
他不需要铁链!
稚山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络腮胡愤怒不已,他在风雨中嘶吼着,把地跺得砰砰颤,溅起浑浊的泥浆,易星抱着头滚了七八个身位,大喊:“小崽,他要吃人啊!”
司绒看不清林子的境况,她视线里的漫天大雨中,封暄丢了长鞭,弯身一把拎起李迷笛的衣领,扎扎实实一记硬拳轰然砸下!
那是握九张弓的手。
太子殿下蟒袍都没换,携着风雨和怒火而来,杏黄的蟒袍被雨打得湿透了,湿衣贴着他遒劲厉挺的肌肉线条,把那层专属太子的清贵克制濡散了,露出的是极端的威胁和愤怒。
这跟李迷笛被嫉妒冲出来的愤怒不同。
封暄的愤怒是因为被触及底线,他的底线叫做司绒。
这一拳直接砸得李迷笛恍惚耳鸣,雨滴打得他睁不开眼,痛感因此无比清晰,偏头呛出来的血里带着两颗牙,还没喘过气,第二拳迎面而来,他闷哼一声,鼻梁被这一拳砸断,那是刺骨的剧痛,仿佛头都要被砸烂。
封暄下手没停,一拳比一拳重,砸得他奄奄一息。
司绒走到离他们五步远。
李迷笛掺了血和雨的眼睛盯着天空,余光里出现了一截红色的影子,他再次吐了一口血,断续地说:“厉害啊司绒。”
“就你会埋伏吗?我也找你很久了呢,”
司绒淋着雨,面无表情,“来,杀我啊。”
“我是说,”
他咳着血,笑得诡异,眼珠子吃力地转向她,“勾搭一个阿勒还不够,还勾搭上太子,太子殿下,你知道你身旁这个女人……”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力遽然拉起身子,再重重掼到地上,泥水四溅,封暄抿着唇,漠然不语,一记接一记重摔,摔得李迷笛连喘息都难,他成了破碎的麻袋。
紧接着“啪啪”
两下响,鞭尾甩上了他的脸,李迷笛再被抽得偏头,红肿的脸上再覆上两道粗血痕。
司绒懒懒丢掉手里的鞭子,含笑轻声道:“说了你总有一天要求到我头上,洗干净脖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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