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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罗萨,销售代理。
听起来像是个拉皮条的。
迈尔斯在舱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的新模样出现在视频板上,跟自己面面相觑。
说到底,为什么不装一面简简单单的镜子?伊林是从什么地方找来这艘飞船的?贝塔出品,船上塞了一堆贝塔式的华而不实的小玩意儿。
迈尔斯自娱自乐地想象着:一旦那精致的声波洁牙器程序出了问题,那会出现何等恐怖的场面啊……
为了与他伪装的身份相称,“罗萨”
穿着一身没什么特色的衣服。
迈尔斯坚决抛弃了给他准备的一件贝塔纱笼(译者注:用一块长布围在腰或者胸以下的衣着。
多见于东南亚。
穿这个的话女性胸部以上或者男性腰部以上是裸露的);波尔六号空间站的温度离能穿上它还差得远。
不过他还是把这玩意儿用上了:拿贝塔纱笼的系绳当作腿上那条宽松的绿色裤子的腰带。
他脚上则穿着一双贝塔风的凉鞋。
上身的绿色衬衫是埃斯科巴产的廉价化纤仿绸制品,外面松松垮垮的乳白色上衣风格类似,但价格要贵些。
这种兼收并蓄的搭配风格确实像是某个出身贝塔殖民地,在银河中晃荡了好久,时起时落的人的。
非常好。
他无所事事地在这间精美的船主舱内晃悠着,时而小声自言自语着重新熟悉了的荒废已久的贝塔口音。
一天前,他们无惊无险在波尔六号太空站着陆了。
从贝拉亚出发后三周的旅程中也一路平安。
恩加利似乎很满意能这么顺利。
这位帝国安全部的上尉一路上大部分时间都在数东西,拍照,然后又数东西;飞船、部队、民间保安和军方保安人员都是他侦查的对象。
波尔和海根枢纽之间沿途有六个跃迁中继太空站,他们设法找到借口在其中四个站上停留,期间恩加利一直在数数、测量、透视、摆弄电脑,以及计算。
现在他们到了波尔的最后一个(或者说第一个,这取决于你的旅行方向)前哨基地,它在海根枢纽中的立足点。
曾经有一段时间,波尔六号站的作用仅仅是在太空中标识出跃迁点的位置,顶多是作为一个紧急停靠站和信息转运的联结点。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解决如何不靠跃迁飞船运送实体信件,而直接通过虫洞传递信息的问题。
在星际交通网最繁华的地区,通信飞船每小时都在跃迁,有时甚至更加频繁。
它们将压缩信息光包以光速发送到附近空间的下一个跃迁点,信息在那边被接收到以后再依次向外分发。
这是目前可以实现的最高速的信息流通渠道。
在不那么发达的地区,人们只能等待偶然经过的飞船——有时候要等上几周甚至几个月——指望他们会记得把你的邮件丢下来。
而现在,波尔六号太空站不再仅仅是标识,而显然兼具防御功能。
恩加利激动地咂了一下舌头,开始辨认集结在新建筑周围地区的波尔海军船只,点算总数。
他们设法沿着一条螺旋航道进入码头,沿路把六号站的四周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所有停泊和航行的船只也历历在目。
“你在这儿的主要任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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