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小六走的时候还朝屋里鞠了一躬,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打扰了…”
李奎勇仨人大大咧咧的走进门栓家,“门栓,你的良心大大滴坏了。
县城的鸡蛋才卖三分钱一个,你丫也太黑了吧!”
小六也随声附和,“门栓同志,你这样对待自己的革命战友,让我们觉得很心寒同时也很心痛啊。”
门栓陪着笑脸给几人让座,“奎勇,你娃撞了锅底咧,脸黑成这样。
想吃鸡蛋哥给你寻去,不要你娃的钱,这总行了吧。”
李奎勇拿着门栓炕桌上造型奇特的油灯反复打量,这踏马好像是青铜器吧。
这件青铜铸造的鼎形灯,收合时为附耳三足盖鼎,内盛燃灯时所用的油料,以子母口扣合。
盖中央为一突起的圆柱状銎,盖两侧为相对的二鸭首,其宽嘴正好衔住双键,鼎盖便被牢牢扣住。
用灯时,将双键支起,可插入鼎盖中心的圆銎中,鼎盖即成为灯盏。
这鼎形灯构造十分精巧,绝对是古代王侯、贵族才能使用的器物。
李奎勇笑眯眯的给门栓递上了一支烟,“还是门栓大哥局气,咱们兄弟说钱就见外了。
我们宿舍刚好缺个油灯,这个就送给我了。”
看到门栓一脸的不舍,李奎勇把整包的工农兵香烟丢给了门栓,这才让他恢复了笑脸。
“门栓大哥,塬后头山梁边的房子是谁家的?撂荒了怪可惜的,我们想搬过去住,你看行不行?”
说到了山梁边的那个院子,门栓的脸色大变,“奎勇,你娃千万拨胡求整。
那个屋子邪滴很,之前就有人住过,只一晚上的时间就把人吓跑了。”
当前的革命形势,门栓不敢说闹鬼,只是说那屋子很邪。
李奎勇不死心,继续问道,“那屋子之前是谁在住?”
门栓叹了口气,“额们村张姓是大姓,那屋是以前的老族长家。
他家的四个男娃都参军走了,结果一个都莫回来。
县上给老族长家定的是革命烈属五保户,每个月都有钱领。
去年老族长的婆姨先走的,结果当天晚上老族长也走咧,你说邪不邪!”
李奎勇又给门栓发了一支烟,门栓把烟夹在耳朵上,继续往下讲,“老族长家么人咧,那么攒劲的房子谁看了不眼红?!
村支书就把这房子分给了另一户烈属,结果这家人住了不到三天就说什么都不住了。
然后又去了一家贫下中农,只一晚就吓的跑求了。”
李奎勇本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自从有了常四爷给的“手镯”
,他的信念就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