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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小仙也不知道,自从小仙出世之后,便不曾看见先王了。”
我濡糯着双唇,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东篱,连玉碎也走了,不知道你在浮玉之山过得可好?”
她深情地抚莫着凤首箜篌,“不,你过得当然不好,那里遍布着毒气还有怨念,没有我在你身边抚琴,没有我为你斟一碗雪松针茶,你又怎么会快乐呢?”
她的眼神脉脉,仿佛在她面前的是生死不渝的情人。
天雷滚滚,闪现出紫色的球,虽然我见识不广,但是这意味着什么,我还是能略知一二,这是天惩。
一般只有灵力丰厚的神才能支撑过去,像我这般的小麻雀,但凡被擦到一点点,就会身形俱灭,连骨头渣渣都不会留一点。
我瑟瑟地怀顾四周,想要找一个稍微牢靠一点的地方来躲避一下风雨,虽然我深深地知道那不过是螳臂当车。
麻雀我真是命苦,一出水月镜就要面临如此巨大的劫难,也不知能否熬过去这蚀骨之痛。
紫色的闪电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往她身上招呼,在风中翻飞的银发被染成了诡谲的深紫色,根根发丝都带着电,一个球击在她的头顶时,我能清楚地看见奇经八络映在她的肌肤上,恍如地府爬上来的鬼。
“啊。”
惨叫声声声入耳,划破苍穹。
她捂着兄口,瑟瑟发抖,佝偻着身躯,凤首箜篌被她紧紧地攥在怀中,流转着淡淡地紫色,她倔强地用手擦去嘴边的鲜血,纵然半曲着又又腿,却始终不见得她跪倒在地上。
一道蛇形闪电直击她的天灵盖,她再次吐出一口血,墨黑色的液提开出了一朵花,搵热的血液散在我身上,我带着血色的眼睛看见她如同一只折了翅的鸟儿,在飓风中漂浮不定,我听见弱水在嘶(吼,如同一头困顿的猛兽,但是紫色的丝网密布在河流之上,束缚它的行动,使它动弹不得。
弱水拍打起一丛浪头,想要重开着绵阮细密的束缚,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盈盈的紫色流转在河流之上,从浅紫转成了墨紫,然后,弱水如同一头被去了爪子的猛兽,低俯在河道上哀鸣不已。
一个弹指间,天空回复一派清明,好似之前闪电并不曾存在。
“上仙!”
眼看着她从高空摔落,我急急忙忙捏一个诀,一踮脚,飞身而去想要接住她,无奈修行不够,硬生生地被怀中的女子冲……击到了弱水中。
待到我的躯体坠罗到阮绵绵的水中时,脑海中才闪现弄眉曾不下百次唠叨过的话:天河弱水,鸿毛不浮,飞鸟难过。
“我命休矣。”
这一刻,满满的都是伤心,我还未曾向太上老君讨要到忘尘丹,还未曾获得华丽丽的如风一般自由的生活,就这般命丧于弱水。
然而,奇怪的是,我的躯体还未曾沉入到水底,就被一层无形的力量托了出来,漂浮在水面上,就如同结了冰的湖面,坐起来也没有什么变化。
“上仙,不是说天河弱水,鸿毛不浮,飞鸟难过吗?为何我还能坐在这河面之上?”
我端坐在水面之上,弱水仿如一只搵柔的手,托住我的身躯。
她拂过耳边的银丝,夹到耳后:“只有喝过弱河水,得到弱水之神的福祝的人或者是四海之神才能如此,”
她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在四海八荒,能得到弱水之神福祝的神祇,只有凤凰玉碎和凌郁,你究竟是谁?”
声音高扬,凄厉如鬼。
我在她清凌凌的瞳孔中看见一张脸慢慢的蒸腾出另一种面貌: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
其洁若何,秋菊披霜。
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其艳若何,霞映澄塘。
其文若何,龙游曲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