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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绎心把叶子摘了扔掉,见南云知的卷发里也藏了不少,又去帮她摘。
摘着摘着忍不住笑了。
南大小姐睨她一眼:“你以为你好到哪去吗?”
陈绎心更想笑了:“姐姐,不如先看看自己。”
她笑起来一反阴郁沉默的常态,意外柔婉灿烂,明媚得像夏日煦光。
南云知没动,仿佛魔怔住。
陈绎心于是举高镜子给她照。
“怎么不早点说?”
南大小姐不顾形象地用手抹把脸,却把泥点子彻底抹开了,瞬间像只……虎纹花猫。
陈绎心的眼眸不由更弯起来,边笑边把南云知扯进卫生间:“直接洗个热水澡就好,别感冒了,我去煮点姜汤。”
她转过身,头发还在淌着水,背部已然透湿,一眼能看见短袖里面简洁的内衣。
南云知只犹豫了半秒,说:“一起洗吧……”
陈绎心身形一顿,一瞬不瞬站在原地回了头,表情意味不明,似头饥肠辘辘又闻见血腥的狼。
“……你也别生病。”
南云知补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是陈绎心给南云知的评价。
她们裸裎以待地冲掉污秽,陈绎心自己洗完头,侧身把花洒让给南云知。
南云知闭着眼躬背淋泡沫,还没来得及直起,陈绎心的手从背后绕来,水蛇般缠在脖间和腰间。
窗外暴雨滂沱,屋内也一样,潮湿的浴室里,水渍干了又湿,已经数不尽多少回。
南大小姐膝盖通红,是久站后又跪下导致的,她的眼里进了水,只能一直闭着。
耳边是陈绎心的低喘,混淆了贪享满足。
南云知也很满足,被填满的饱胀促使她像那场大雨,淋漓而极致。
出洗手间时,姜汤正温在厨房,两个人刚冲了热水澡,又灌下一大碗姜汤,怎么着也不该生病。
结果滴答声玲珑的半夜,南云知发起高烧。
陈绎心醒来口渴,出去找水喝,看见女人伏在沙发旁,拖鞋不知所终,两截惨白的踝骨细得像似一捏会断。
起先以为是南云知忙工作忙到忘记回房睡,靠近后伸手一摸,额心和脸颊滚烫。
陈绎心把她翻转过来,人烧得迷迷糊糊,睫毛不停颤动,昏沉中还不忘叮嘱:“别……别去医院……”
怎可能不去?!
陈绎心迅速换好衣服,蹲下给南云知换,换完想了想,又从柜子里翻出厚外套和毛线帽。
医院不远,走个路五分钟,但外头还在下雨,陈绎心抱着人就没法打伞,只好改背的。
南云知软软趴在肩头,灼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和她的呢喃交错:“陈绎心……你怎么颠来颠去的……”
一道响雷劈在远处,将她和她的脸照得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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