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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那里肯定有酒。”
夜栀如实道,本就没有多少嫔妃宫中会随时备着酒吧。
倒是柳蓁蓁常陪皇上喝酒有备着,但近日又因有了身孕被没收了去,再说,即便宫中还有藏酿,娘娘也断不会去向蓁妃求酒。
不过这次,夜栀是实在猜不到古灵精怪的主子又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乔倾月翻了翻白眼,皇上经常喝得烂醉如泥,而且动不动就烂醉如泥,她当然知道皇上有的是酒,但是她总不能跑去说,皇上,拿酒来,臣妾要把你灌醉。
“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乔倾月摆摆手,又躺了下去,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乔倾月都频繁地往御膳房跑,每次都象征性地做点糕点拿回来给宫人们分,连御膳房先前对她不善的墨公公都分到了一杯羹。
十日后,乔倾月忽然在大家面前摆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坛子,酒香四溢,这香醇的味道,是棠梨雪酿无疑,连奴才们都闻得出来。
毕竟这棠梨雪酿也是北疆向朝廷进贡的佳酿,一直都是皇上最爱的酒,酒性不烈,但有些撩人,皇上本就酒量并不多好。
“娘娘,哪儿来的?”
水儿凑上去闻了闻,又很快地把头缩了回来,唯她一人不觉得酒香,反而觉得刺鼻得很。
乔倾月得意洋洋地拿出一个小银壶:“御膳房隔间的酒窖偷的。”
夜栀这才知道,那日娘娘说的想办法,就是日日假借去御膳房烹制膳食为由,顺便偷酒。
怪不得连墨公公都能分了吃,怪不得这几天的糕点都是酒酿桃花膏、酒酥、酒心脆……这不恰是以糕点的酒味混淆了墨公公的嗅觉嘛。
“天哪……娘娘,你身份这么尊贵,怎么能做这种事?”
水儿惊讶极了,她一点也适应不了自家主子并没有个主子的样子。
乔倾月轻笑,拍了拍水儿的头,这丫头活泼是活泼,但是有些太死板了,总喜欢咬着规矩和礼节不放。
“娘娘……水儿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水儿见乔倾月这幅表情,像极了笑里藏刀,忽然发觉刚才自己竟是胆大包天地在指责主子,立马又知错地下跪。
“起来吧,在我面前不必拘礼。”
乔倾月有些无奈,心想着得把这宫的奴才调教得符合自己口味才行。
毕竟她也是乔府出身,礼节、宫规她必然是毫不反抗地遵循的,该跪就跪,该罚就罚,还有尊卑有别这些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但她实在不喜欢本宫、臣妾这样的措辞,也不喜欢看看别人动不动就就下跪。
水儿听了话,乖乖站起身来,看她的眼神还有些躲闪,这让乔倾月叹了一口气。
下人们还需调教,皇上还需试探,又多了一事要去巴结皇上求随行,不过有这么一个大好的出宫机会,她实则开心得很。
但另一件事,其实她已经有些不想试探了,好像……已经不知道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接受皇上真的不是昏君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