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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晃摊开的手心中,不是蜗牛,红蜘蛛,蚜虫,介壳虫之类的害虫,也不是板结的土块,抽剩下的烟屁股,或者其他可能伤害到兰花的杂物。
而是一截刚刚冒出头的矮芽。
在场这些人里面,懂行的不多,看见白晃手上那截东西,一个个都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倒是刚刚还满面红光的田珈老父,花白眉毛就像挨了电击的蛤蟆腿一样,上下抽搐个不停。
“你这小孩,怎么把我兰花的新芽给撇了!”
白晃伸手拦住他,眼白花子大派送一样往外翻,仿佛这位老伯的质问,实在是侮辱了他的智商和实力:“您老知道这是什么吗不跳字。
田珈这位父亲,的确是个痴狂的不能再痴狂的兰花迷,看到自己宝贝的新芽被掰下来,也顾不上兰花大有好转的实情,差点就没控制住音量:“废话,废话!
这是什么还用你说?我这盆花就剩下这一个新芽,还被你弄死了!”
“真是肤浅。”
刚才兰花起死回生的一幕,简直像是观音大士降下净瓶甘露,让五庄观那棵断了根的人参果,须臾间起死回生一样。
太过于违背常理了。
白晃现在是铁了心,要把这趟水给搅浑,哼哼了两声后,用燧人氏教原始人钻木取火一样的怜悯眼神,咂巴咂巴嘴:“您老知道这是新芽,却不知道它还有另外一个叫法吧?”
话说到一半就闭了嘴,吊人胃口的模样,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眼看旁边的人都不耐烦了,他才揭开自己胡编乱造的谜底:“病根!”
嗯?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一个个的脸上,全是“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这样。
白晃越发神棍起来,伸手指了指头顶那棵尖叶桂,又指了指青砖墙的一个隐蔽角落:“后院的环境这么好,一些麻雀,老鼠之类的小动物,趁着没人的时候蹿进来,也是常有的吧?那和兰花擦擦碰碰,也很正常吧?可偏偏兰花的假鳞茎和新芽,又经不起太多擦碰。
如此一来,问题就慢慢积累下来了。”
这个理由通俗易懂,旁边的人一个个纷纷点头,露出了“原来如此”
的模样。
而田珈父亲,更是在短短几分钟里,经历了“脑残粉→黑→脑残粉”
的转变,听白晃说撇下来的是病根,接过来看了两眼后,嫌恶地甩在地上,还狠狠跐了两脚。
只有拉着白晃到后院的老人,显然是有些想不明白:“可是新芽受损了,表现出来的症状,怎么是老茎**呢?”
白晃点点头,甩给他一个“孺子可教”
的赞许眼神,弄得老人顿时哭笑不得:“老伯你听说过一个病例没,有人牙龈坏了,但临床表现却是弯腰驼背,怎么治都没效果。
最后无意中拔掉了坏牙,没出两天,这人的驼背就好了。”
“诶?这个我倒看见过,还是以前中央台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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