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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坐立难安,突然院子外头便响起敲门声。
她心头一跳,问了声:“是谁?”
院外响起东子憨憨的声音:“丁大夫,还是我。”
丁柔心下略安,站起身来,用冰凉的手背捂在发烫的脸颊与额头上。
好一会儿,直到脸上的温度降下来,才扯出满脸的漠然,略带不耐烦地开门:“什么事?”
东子之前得叶总管的吩咐,见了丁柔一定要敬重。
可是刚才为了少爷,他却对她态度不善。
因而此时见了丁柔,说不出的羞愧:“是这样,丁大夫,我家少爷说,请你务必过去一趟。
他,他有些……”
一旁的墨知淡淡开口:“晏掌柜喝多了酒,又不知吃了什么,眼下却是有些不好。”
丁柔一听,眼睛圆瞪:“怎么回事?”
声音已经不复刚才的漠然,尖刻又冷厉。
东子支支吾吾,不好咒自家少爷,墨知却毫无顾忌,缓慢而稳定地道:“晏掌柜似是吃了相克的食物,如今肚痛难忍,脸色发白,不停流冷汗。
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来请丁大夫。”
丁柔转念一想,这或许就是金谦良说的机会了。
于是飞快跑回屋子,背了药箱出来,对着二人冷厉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前头带路!”
于是就在风雅楼晏秋与众人越喝越多,逐渐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或嬉笑或怒骂或明嘲或暗讽,明面上一片欢乐,暗地里激流暗涌之时,丁柔到了。
东子还在实诚地敲门通报,丁柔已经一脚踢开门:“迂腐!
人都病了还敲什么门?”
她十分不顾形象地踢开门,眼睛朝里面一扫,一眼便看见坐在桌子左边坐得端正的晏秋,脸色微醺,目光明亮,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这是怎么回事?”
丁柔回头看向墨知,居然敢骗她,顿时大怒。
墨知得到金谦良的示意,朝丁柔歉然地行了一礼,便回到金谦良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做起木头柱子。
金谦良呵呵笑着站起,手中的杯子早已放下,不知何时拿起折扇,故作风姿地缓缓摇起,对丁柔道:“入夜时分,请丁姑娘前来多有冒昧。
原是有事情请丁姑娘相告,只是怕丁姑娘不肯来,才不得不编了个小故事。
有怠慢之处,还请丁姑娘见谅。
此事原是这样,大家都说丁姑娘对晏掌柜一腔深情,苦恋三年毫无怨怼,可是金某心中有许多疑惑,便想问一问丁姑
娘,确对晏掌柜情根深种?”
他这话问得再过分也没有,丁柔原本十分生气,即便看在两人有所合作的份上仍然生气。
是,在那件事情面前她确实不太在意自己的名声,可是她再不在意,却容不得别人践踏!
因而此时无比愤然地冷笑:“干卿何事?”
她的声线本就高亢尖利,小跑一路过来气息还未喘均匀,气愤之下蓦然拔高声音,顿时将屋中人俱都吓了一跳。
除了两人,晏秋与金谦良。
晏秋熟知她的脾气,自然不会感到惊讶。
而金谦良自忖对丁柔的了解比晏秋只多不少,当下也不见怪:“丁姑娘有话好好说,切莫生气。